随着泰恩斯医生的问候,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礼貌地回礼。
但我却顾不得客套,因为我的眼前出现了足以撕裂我逻辑的事物。
只见眼前突兀地呈现一抹墨绿色,我咪起眼睛,仔细观察——医生的脸前的空间有着什么东西在浮着,以至于他的容貌被完全挡住,这不知名的东西边缘被不断翻腾荡漾的浓郁黑雾簇拥着,然后在视角中央显现出一个老旧的墨绿色桌面,这个墨绿色桌面表面有着时间留下来的痕迹,上面挂着几道刻痕,涂漆也被腐蚀出几处白斑——总的来说,在眼前的某处空间,似乎出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阿特乃先生?”
听到这句问候,我才从刚才的入迷状态清醒过来,然后笑着说道:“奥,您好,泰恩斯医生。”
虽然我的神态回复得很快,但泰恩斯还是有所疑惑,因为就在刚才,眼前的患者眼神中的聚焦散了一瞬,似乎在透着他看着别的东西。泰恩斯摸摸手臂,有些不寒而栗。
疑惑的神情转瞬而逝,我装作没看见般地随着医生的脚步,走到了外面的走廊。
令我惊讶的是,外面的走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不堪——至少比我房间好多了,其他的患者在这里似乎得到了安宁,但我的房间附近却爬满了绿苔,阴森的感觉萦绕在人的心中,但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这么问着自己,随即就想通了,我是精神病院的患者,那么现在的监护权应该也是被病院把控在手中的,他们想怎样就怎样,这个时代似乎仍旧把精神疾病当成了以前的“愚人”。更何况阿特乃夫妇已经去世,他们只需要把握好尺寸——不能拿自己去开展览会——应该都不会得到什么严重的惩罚。
但我还是得先把眼前的难题解决一下。
我一边看着面前的墨绿色桌面,一边与微笑着与医生相谈,趁机套取这个世界的情报。
我发现现实世界的物理法则似乎对这个桌面没用,但它依旧是客观存在且是有规律可循的,因为它的运动机制是按照我的意志运转的。
如果我想要它改变方向,那么它会如最听话的人工智能般运动。甚至连墙壁与地面都可以穿透,于是我看见了一个非常奇妙的现象,我可以让它一半陷入墙壁内,一半又暴露在我能观测到的范围里——当然我控制的极限应该是目测方圆三米左右——不算小的一组数据了。
这么有趣的东西,我应该称呼它什么呢?我以开玩笑的口吻向自己问道。
但就如同艺术创作一样,你永远不知道灵感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一个名词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密教模拟器”。我对这突然而来的信息毫无抵抗,于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惧感用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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