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光冲天之势,惊动了南天门值守的光渊上仙,当即点兵领将飞身前去救火。待光渊上仙赶到时,瑞月宫的公主殿下正命碧云童儿,说道:“童儿,去把雾露乾坤撒开。”碧云童儿取出一件网状的法宝,往锁妖塔的大火上一罩,竟密密沉沉地下起雨来。不一会儿,大火即熄灭。光渊上前参拜公主,施礼说道:“劳烦公主前来,光渊有愧。”那公主全无娇纵之态,回礼道:“上仙不必客气,恰逢本宫要到瑶池金台去找母后,跨青鸾从此处路过,见得火光四起,便落下云头施法救火。如今此处无事,本宫也就先行一步。”光渊恭敬施礼送别,那公主遂跨上青鸾,飞升而去。
这时,天兵来报:“启禀上仙,大小妖物逃的一干二净,但属下见那锁妖塔内,似有人在。”光渊上仙听闻眉头紧锁,大步流星径直入塔。进得塔内,驱散烟雾,只见那烟雾散开之处,趴着一人,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八宝锦囊。光渊见状,便知这人是拒霜,他揪心一痛,缓慢走向前去,内心祈祷着千万不是拒霜。但这是祈祷已无甚用,光渊走到那人面前,定睛一看,果是拒霜趴在地上。光渊大惊失色,缓慢扶起拒霜。早有眼色的天兵捡来八宝锦囊,捧在手上,递给光渊。光渊把驱魔珠从八宝锦囊中取出,放入拒霜的嘴中,对着拒霜的嘴吹了口仙气,驱魔珠像生出脚一样,滑入拒霜腹中。
少时,拒霜苏醒,光渊带着拒霜回宫。走至塔中央时,看到那颗躺在妖血里失去光华的镇魔宝珠,拒霜泣不成声,光渊问到:“你为何泣不成声?”拒霜一边迟缓地捡起镇魔宝珠,一边把方才在锁妖塔所遇之事,一一告知光渊,光渊听闻胆战心惊,但很快就淡定下来:“我们先回蓉鹭宫,再从长计议。”正欲出塔,却被一人拦下,定睛一看,是天奴。天奴冷嘲热讽道:“此处火光冲天,惊动玉皇,命我前来查看,却不想让我听到这番言语。光渊,你欲意包庇罪犯,可知有罪?”拒霜见光渊要反驳天奴,并不想光渊得罪小人,暗暗给光渊一个眼神,抢先一步说道:“我等正欲去凌霄宝殿,既然天奴奉旨而来,自是跟你前去。”说罢,众人跟着天奴去了凌霄宝殿。
凌霄宝殿内,玉帝端坐宝座,拒霜跪在下首,众仙林立左右。天奴奏道:“启禀陛下万岁,拒霜仙上私闯锁妖塔,放走毋蓉,此乃重罪,当以判决雷霆三千,消除神籍,剔除仙骨,贬下凡去,以正天规。”光渊从人群中闪出,急奏道:“陛下不可,臣下赶到锁妖塔时,拒霜晕倒在塔内,如何证明是他私放毋蓉?若是拒霜放走毋蓉,他身上的驱魔珠又怎么会掉落在一旁?必定是被人构陷了。”天奴眼神阴冷地反驳道:“光渊上仙与拒霜仙上私交甚好,同住蓉鹭宫,交情非同一般,恐有包庇之嫌吧。”玉帝摆手,令二人屏退左右,看着跪在下首的拒霜,开口发问道:“你自己来说!”拒霜便把事情原委一一告知。
玉帝怜他刚受过蛊毒,妖毒未清,本有宽纵之意。班中那紫袍仙人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慌忙闪出身来,启奏道:“陛下,您贵为天族之首,应当处事公正,不能草率定案。若拒霜仙上真与此案无关,查清事实,可保拒霜仙上的名声。”玉帝觉得有理,便准他所奏,追问道:“依卿之言,该如何证明清白?”紫袍仙人不卑不亢地说道:“拒霜仙上既然说天戌轩跑失一神犬,何不去轩中查一查?若轩内并无缺少一犬,即证明拒霜在说谎。”玉帝遂命黄巾力士去查探。
你当这紫袍仙人为何敢这般言语?原来,他从锁妖塔遁逃之后,径直来到明觉殿,将天狗璟泽偷偷送回了天戌轩。后又回到自己宫里,穿戴仙服停当,就等着参加这场审判。Uw.anshu.这样的好戏,他岂能错过?一盏茶的功夫,黄巾力士查探归来,启奏玉帝:“陛下,臣下到天戌轩查访天狗数量,一百七十八,并不曾少一条。不过,天戌轩众仙官说,在锁妖塔出事之前,天狗璟泽的确是消失了踪迹,遍寻不得。后来,在侧殿内发现了它,被人施了禁声法儿。”原本这是那紫袍仙人,忘了解开璟泽身上的咒术,反倒被他倒打一耙,向玉帝诬告道:“陛下,依臣之见,拒霜仙上就是在戏弄大伙儿!他把璟泽禁声藏于侧殿,让众仙官去寻,自己跑去锁妖塔放了毋蓉,怕陛下责怪他,就上演了一出丢了驱魔珠的戏码。臣认为,他是魔界余党,他戏弄我们不要紧,您是这天界之主,岂容他放肆?”见玉帝默默不语,又继续说道:“即便是臣下恶意揣测,那拒霜仙上负责看守锁妖塔,却走了妖魔,该是有失责之罪。”
紫袍仙人口音刚落,众仙议论纷纷。拒霜连连跪拜,出口否认,至于当时发生的细枝末节,自己失去驱魔珠,只顾疼痛,根本无法顾及,便是有口难辩。赤脚大仙见状,以为拒霜却有其罪,念及日常私交,从班部闪出,对玉帝施礼,求情道:“陛下,臣以为,念在拒霜练就阴阳剑,使得天庭新添神器,是个有功之人的份上,请陛下从轻发落便罢。”光渊也顾不得避嫌,再次奏道:“臣认为,拒霜余毒未清,不受控制,就算大意放走了毋蓉,也不至于雷霆重罪,请陛下饶他一命。”众仙附和。玉帝下旨,把拒霜关进天牢等候发落,自是气愤下朝回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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