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唱腔从小屋里传出来:“是寡人昧了她誓言深,负了她恩情广……说什么生生世世无抛漾,早不到半路里遭魔障……”
唱者肝肠寸断,闻者泪撒衣衫。
陈尘怔了一会儿,欲去开解爷爷,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也长叹一声,回自己屋里去了。
盘腿坐下,定中不觉时间流逝,睁开眼,天已蒙蒙亮,起身伸展四肢,又听到厨房里传出“叮叮咣咣”的做饭之声,间或有对话声传出来。
“尘儿又要出远门了?”,母亲在问。
“是啊,这一趟更远,不知要走多少时日呢?”是父亲回答。
“哎……”母亲叹了一口气:“咱们尘儿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呢?”
“妈,我大了,你们等着享福就行!”陈尘在屋里喊道。
陈敬之哈哈一笑,端着一盆馒头出来,摆在院里桌上,复又回厨房端菜。
陈尘走出屋子,看到“二郎”和大圣端端正正坐在桌子边的,留着口水等开饭,笑道:“这俩家伙一点也不傻”。
“是!‘二郎’天天对着墙角撒尿,后来我才知道,它在那儿种了棵树!”爷爷也乐呵呵的出来,边走边说。陈尘惊讶的看着“二郎”,回想其行为,果然异于常狗,细细思之,近乎于妖孽。还有“大圣”,也与众不同。哦豁,这俩妖怪!
早饭很简单,大馒头,炖土豆,一大锅面汤。吃完饭后,陈尘从兜里套出一张卡来,递给陈平安,说道:“爷啊,几次比赛的赏钱,您拿着,回头咱家里房子好好修一修,万一我二叔回来了,也好有个屋子住”。
“好,好”陈平安颤巍巍接过,内心百味陈杂,自己膝前玩耍的大孙子,已然顶梁之柱!
吃完饭,陈敬之从屋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布鞋塞给陈尘,说道:“你妈连夜给你纳得鞋,几乎一宿没睡”。
陈尘闻言鼻子发酸:“谢谢妈!”
在一旁奶娃娃的杨氏假装生气:“傻孩子,谢什么?我是你妈!”
陈老爷子两眼含泪,拉过自己孙儿拍了几拍,尔后从怀里又抽出本书来,说道:“你奶生前常看,我也不懂,你应该能派上用场,拿去吧!”
陈尘接过,封皮上三个小字“灵飞经”,收入怀中准备日后研究。
这时门外传来汽车引擎轰鸣的声音,陈尘回屋收拾了几件衣服,连母亲新做的鞋一起塞进包里,走出房门。爷爷、父亲以及抱着娃娃的母亲站在一起,眼里均有担忧之色。
陈尘笑一笑说道:“干什么呢?等我好消息吧!大明武魁哦”拉开大门,扭头挥挥手,上车。
陈平安几人追出门外,看着远去的车子,直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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