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thingtheysidndh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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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希
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完全消退,实际上好像也从未完全退去过。仅凭这熟悉的霉味儿赫尔希已经知道她身在何处,不得不说很久以来的第一次她终于感到了久违了的安全和放松。但转眼间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以前的她或许会为这次故地重游却物是人非的伤感在床上痛哭不止,但现在不会了。她的眼泪早就在那场大火中流干了。
她察觉到房间内只有自己,便直接坐起身来。久睡造成的头晕持续了一小会儿,早已愈合的伤口处还有着疼痛的幻觉。她的异端自愈能力是违反自然规律的,就连她的痛觉神经都会因为这种异常生理现象而紊乱。她站了起来,又是一阵头晕,和更多的疼痛,对于她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她穿上了菲给她准备好的衣服,一件做旧短夹克,和一条宽松的阔腿高腰裤。以前她们两个的尺码总是一样的,但如今看来菲好像长胖了些。
她拿起桌子上的止痛药,一口气吞下了好多片,将剩下的全都装入了口袋里。她轻轻地推开了窗户,正准备要跳窗走。
“你都不打算穿双鞋再走嘛?”菲奥娜站在门口。
赫尔希不敢回头,她不敢看菲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但却站在窗前寸步难移。
“我知道,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菲奥娜又说道。
听见这句话赫尔希浑身一阵冷颤。
“我知道那场火灾……只要上网查一下新闻就能够知道。我很抱歉,我没在你身边。我应该主动联系你的。我以为你过得很幸福,就选择没有去打扰你,对不起……我只是无法想象你经历了什么。对不起,我们是这样又见面的,还有以前的那些蠢事,我甚至一直都没来得及向你道过谦。”菲奥娜哭了,她眼眶通红。
“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赫尔希终于转过身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坦白说:“我杀了很多人,其中很多都是无辜的人。等我离开后,我还会杀更多的人。”她说完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在家长面前承认错误的孩子一样。
菲奥娜却直接冲过来抱住了她,说:“那意味着你现在不会走了对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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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
我们给弗兰克看了照片,起初他看上很激动,‘这是我的家人吗?’热切地希望我们肯定,然后他看上去又十分困惑。总之我们对此也没什么把握。
“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我再次问道“这可是你一直要别人帮你找的家人,现在你又告诉我们你一点也记不起来自己的家人是什么样子。”
“我觉得值得一试,毕竟我们最近也没有什么恰巧在这附近走丢寻亲的异端人选了。”伊若斯说道。
“还是再等等吧,也许过几天他能想起来点什么?”事实证明我大错特错了。
第二天,弗兰克把我们大家和自己身处何处全都给忘了,一阵慌乱后,只到他看见了和他一同到来的那个女人才突然安静了下来。而我只是下意识地离那个女人尽可能地远。
第三天,弗兰克异常地沉默,直到中午我们才意识到他是忘记了怎么说话。可这却把阿比盖尔这个母爱泛滥的少女给乐坏了,她给那个小子买的识字板总算是派上了用处。到了下午弗兰克突然间开始流利地说另一种奇怪的语言,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听懂,就连我拿出手机都翻译不出来。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将他说的话全部录音了,可是到了晚上弗兰克又将这种语言忘记了。
第四天。
“算了,我受够了,伊若斯!趁他今天还清醒赶紧给该死的亨利打电话吧!天知道他明天又会忘记些什么。”我绝望地大喊。
这天晚饭大家早早吃完就都回楼上房间休息去了,楼下只剩下菲奥娜,伊若斯,碧碧还有我。今天轮到我们几个收拾打扫。
我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那个‘屠夫’……”
菲奥娜瞪了我一眼,意思是别那么叫她。
“我是说你朋友,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你是什么意思?”菲奥娜狠狠咬下叉子上的牛排。
“她是不是该走了,她的手上可是有着数百人的人命。我记得‘拉芙’的一条规定就是我们不同任何组织打交道,尽管前一阵子就被迫打破了。但后半条不同危险异端和异端罪犯打交道我觉得还是要继续遵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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