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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
“拉芙”已经搬过好几次家了,最开始是在大名鼎鼎的“眩光”俱乐部地下室中,这是新努曼城乃至帝国境内最受欢迎的夜总会。但随着“爱神”伊若斯的名声大噪,“眩光”的客人们络绎不绝,那里对于“拉芙”来说也变得不再安全保密。
于是伊若斯他们又搬到好几个更低调隐蔽的地方,当你有像伊若斯一样的财富,在努曼城这样的大城市中想找一处不那么引人注目的低调场所还是十分容易的。
最终我们来到了这栋年久失修的老酒吧。伊若斯在翻修这里时也秉承着低调行事的原则,这也是为何直到现在“拉芙”还是有一股霉味儿,老旧的木制楼梯嘎吱作响,四面墙壁也都褪色掉漆。屋顶总是返潮,雨大时还有些漏雨,总是滴滴哒哒的响个不停,但还好努曼城的雨并不多,所以索性也没有去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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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本就位于努曼城经济萧条的广场区,新兴的CBD皇冠区将所有商业娱乐项目都吸引了过去,这让旧城区理所应当的日益衰落,无人问津。这里由于离市中心过远也没什么可开发的价值,本地居民也大都搬离迁居,成片的街区被废弃闲置,最终就连公立医院和学校也都关闭了。
一般像斯嘉丽这样的外来打工人都会选择租住于快节奏的花园区。努曼城每天的早晨就能看到这群都市白领们打扮光鲜亮丽,穿着整洁干练,他们在高档公寓楼下的咖啡店中匆匆吃过早餐,然后这些便浩浩荡荡地经过黄金大桥,前往皇冠区的高楼大厦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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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拉芙”所在的广场区居住的都是些底层工人、流浪汉和瘾君子们,这里只剩下一些小酒吧,旅馆和民宿还在营业。尽管住户们鱼龙混杂,但还算清净。可能是因为就连黑手党和兄弟会们都迁去了市中心中豪取抢夺,完全看不上这片早已经被人遗忘旧街区。
其实这里也没有那么不堪,除了堆积在小巷中的垃圾可能几周都没有人来收走。夜间行走时会偶遇几个站都站不稳的酒鬼,或者是过来揽客的站街女。
广场区同样有着错落有致的仿古旧公寓楼群,由鹅卵石铺就的蜿蜒曲折的石子路,以及大小不一的喷泉广场,尽管很多喷泉都已经年久失修,但广场上还时常会落满鸽子。
这是属于这座黄金都市的昔日记忆,努曼市被时光磨损的另一面。其实别有一番风味,这也吸引了很多具有独到艺术品味和人文情怀的游客们来此观光游览。也给了菲奥娜为数不多做她本职工作的机会。
就比如今天,我便十分惊讶地发现楼下大厅中竟然都坐了两桌吵闹活泼的年轻男女。他们看上去并不像是附近的酒鬼、流浪汉。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我问菲奥纳。
菲一边熟练地倒着酒一边回答我说:“一群从雄狮区来的大学生,没什么可担心的。好像他们在一个网上的古董酒吧排行榜上找到了我们。”她把调好的鸡尾酒和饮料全都放到托盘上,正准备给那帮学生们送去。
“我没想过我们这个破地方还能有排名?”我吐槽到。
菲给了我一个意味特别深长的眼神说:“我们上的是最烂古董酒吧排行榜。”说完她把放在一旁的手机递给我看。
我看到那上面打开的网页写到:“……我们很难想象如今还有‘拉芙’酒吧这么烂的古董酒吧存在。这里的酒水难喝至极,装修更是糟糕透顶,灯光昏暗,顾客稀少,气氛全无。但这其中最为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那位从始至终摆着一副臭脸的女调酒师……”
我看到这里便不再往下看去,装作若无其事地干咳了几声。
强忍着一肚子火气的菲突然回头对我说。“有一件事你倒可以担心下,那便是周末的救赎节派对。”
“怎么了?”我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感觉今年的派对可能会和往常不太一样。你知道,这一年有些艰难,对所有人来说都是这样,我们和很多人都失联了。所以我希望你来邀请大伙参加派对,借此在熟络下许久未见的朋友们。”
“为什么是我?往年这不都是伊若斯来做吗?”我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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