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送刚急匆匆进了教室,却发现老师同学在收拾东西准备放学,于是赶忙去收拾书包,心不免沉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今夜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夜。
夜幕渐渐落下,没有过多的想今天的小女孩,他铺展床单平躺上去,双手五指交拢,缓缓进入梦乡。
前方高能!!!弹幕护体!!!
一股股暖流奔流不息地涌入丹田,汇聚成大河冲向双眼中心,花送感到仿佛有一件重物碾压在自己的头骨上,四肢先开始失去知觉,麻木的同时四肢处也不再传来暖意,冲向头顶的大河也骤然缩水,麻木在继续扩散,最后只剩下丹田—胸口—眉心浅浅一条河道输送暖流。花送仿佛感到自己的头骨正在与那件重物对抗,于是不自觉的向上用力,平躺着的花送额发已经满是汗水,枕头也被汗水打湿。
花送感到头骨越来越重,身体已经与意识全然失去联系,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口最后一丝暖意穿过,花送仿佛听到咔的一声,持续向上用力的花送骤感一轻,整个人向上冲去。
黑暗的卧室里,一道淡灰色的身影由头部开始从花送身体里仿佛破茧而出似的悬浮而起,那是花送的意识构建的身体。静寂的月光洒在其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定详和。
然而在花送的感知里就没有那么舒适了,先前的那件重物并没有消失,而是沉沉地持续下压,头骨不断爆发出细叶枝条出芽般的脆响,花送感到自己莫名附带了无与伦比的动能,正在高速远离自己的身体,却不是上升,而是那种坠崖的坠落感,他仿佛听到无数人在耳边低语,又好像在狂风乱流中穿过一般。
心悸,恐惧,绝望……
他想逃离,可万里高空中坠落的人又能向哪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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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都起来干活儿了啊,特么的别睡了!是不是不想吃饭了,别逼劳资动手啊!”
“花送?花送!快起来了,彭大队长来了!”
花送一个激灵从地上滚起来,旁边蹲着一名憨厚的青年,一米八的身材,两百斤的体重,倒也不显得肥胖,身上穿着破旧的土黄色衣衫,看起来就像是两件外套拼凑起来的。
花送又看了看自己,比站起来的憨厚青年低大半个头,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没什么力气。憨厚青年名叫张春博,比花送年长许多,能吃能干,在这个被叫做“丁字采石场”的地方很是照顾花送。
花送当然知道这些,每次他在这个世界醒来,都会恢复所有在这个世界的记忆,而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醒过来的第9个年头,无父无母,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挨过打,也被人贩子倒了好几手,摸滚打爬的混长大,如今能在采石场做苦力,已经很是知足。
好歹有口饭吃。
旁白很累,花送更累,他默默回味着在那个安定的时代稳定的生活,一边努力将一大块石头扛上推车,只是可惜了,梦醒后所有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全部被封印了,只有恍恍惚惚的触目惊心和片段。
不管怎么样,活得干!饭得吃!
张春博趁着彭大队长没注意这边,偷偷往花送裤兜里塞了一个红薯,花送立刻心领神会,神色如常的用大腿夹住,假装弯腰的时候躲在推车后面两三口吞咽吃下,然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推着推车离开。这是张春博与花送的日常,这种红薯在少年10岁以下食用可以强筋健骨,张春博不知得来的这种消息,于是每天从彭大队长那里偷偷顺来一枚给花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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