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彭羽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花送与张春博嘴里的干粮也就着水啃的差不多了,听陆仁甲说只要他们在这里呆着不乱跑,外面的箭雨会因为检测不到人而逐渐停止发射,到时候他们再继续前行就是了。
彭羽坐下来,看了看闭眼运算的陆仁甲,又看了看坐在一起有些悠闲的啃干粮的花送张春博,犹豫着从背包里掏了些干粮打算啃,这时候,箭雨停了,陆仁甲也睁开眼睛,眼里的金光消失,不再有神咒闪烁。
陆仁甲看向花送几人,果然他们眼里的神咒也都消失不见。
花送察觉到后,也是第一时间为几人续上神咒视,于是几双金色的眼睛眨巴着继续向前行进。
彭羽:“……”
几人走过了有些安静的隧道,越是深入,墙壁上的花纹越是清楚,直到几人来到一面墙壁前,花送看到了清晰的壁画,壁画上有一个衣袖飘飘的白衣人,看不出男女之别,手握一卷金光闪闪的竹简,猩红的颜料涂满白衣人手中的长剑,而且延伸到脚下森森的白骨骷髅,斑驳的大地在画面上由远到近,密密麻麻的画满了由大到小的骨头。
花送心里咯噔一跳,我丢这人拿着的不会就是神卷吧?
那把剑会不会也是什么神器?为什么这人站在尸山血海上?神卷不是老和尚放在莫高窟的么?怎么杀性这么重?
花送满头问号,这个场面超出了花送的想象力和见识,整个人傻傻的站在壁画面前发愣。
陆仁甲却没有太多异样的神色,好像他先前就见过了这副画一样。
壁画上白衣人的眼神深邃而又清澈,清澈的是那明亮的瞳孔,深邃的是那仿佛望向无限远方的天地,似乎有山川,似乎有河流,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在看什么,他就这样孤零零地站在布满大地仿佛无边无际的尸骨上,出神地立着。
某一个片刻,白衣人回过头来,朝着某一个方向笑了笑。花送感觉自己被注视住了,思绪也随着深邃的目光飘散了好远好远。
那是一名模样清俊的男子,一袭白衣越显遗世独立,只不过很快景象便如清水打湿了墨画一样褪去了,花送映入眼帘的只剩下幽暗的地道和庞大的壁画。
陆仁甲这边刚制止了打算叫醒花送的张春博,那边花送就回过神来了。
那人好孤独啊……花送默默想着。
“花送?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张春博有点好奇。
“嗯,我看见一个白衣服的帅哥。”花送扣了扣头皮,朝着壁画努努嘴,“诺,就是壁画上那个,还给我抛了一个媚眼。”
张春博震惊了。
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好兄弟被壁画里画着的人……可能是老妖怪……但据说是一个大帅哥……抛了一个媚眼,如果是真的话,那么……
陆仁甲在壁画下方的墙壁上摸索了半天,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轰隆一响,一扇门就这么在几人面前洞开了。陆仁甲招招手让几人跟上,随后便当先一人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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