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镇,后山村,谷仓场。
贾德仁现在终于明白这位老叔为什么可以整日与丧尸作邻居,原来这位老者耳背夜盲,常年居住在谷仓内,作息时间也是标准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生活两点一线,而且这两点超过20米。
“啥?”
“老叔灾变了,全村人都死光了!”
“啥?”
“村里没人了,我们把牛拉走吧!”
这位佝偻的老者一听要拉牛耳朵立马灵光了起来,连忙摇头道:“这可不敢!你这狗怂去别处祸害人,老头子每月都拿着公社的钱,可不和你做狗球事情!”
老者一屁股坐在门前,面对眼前的三四位大汉不改颜色,说什么也不让牛顺把牛牵走!
“老先生,公社这两个月给你发钱了没有?”贾德仁一脸微笑的说道。
“钱?公社现在都是一帮龟儿子,前两年还给老汉买几斤旱烟,这两个月连白面都给老汉不送,狗日的一群小资情调,人前马后的干的不是一件人事!”
老叔对于现在的工作环境十分不满,但多年的教训告诉他不听公社的话又要少不了地主批斗!
原来老叔年少时是大户人家出生,后来因为政策变化将土地分给贫下中农,他的父辈变成了贫农的批斗对象,俗话说帽子扣三代,老叔一辈子都没有娶上媳妇,而且从公社到村委会他永远干的最多,吃的最少,慢慢的也就没什么念想了,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老先生,您反应的情况我都记下了,下面通知您一下这一圈牛我们要拉到宋家河,以后您就住在宋家河了,也不需要住这种地方,政府你安排新住处,保证你日后的生活!您看我的安排如何?”
贾德仁脑筋一转,这种人最怕的就是政府人员,无论真假,先骗老叔一波。
“您是哪个单位的?乡上的,还是城里的?”
老叔狼狈的这么多年似乎终于找到了曙光,语气之中都有些激动。
“城里的!”
“大官啊!那老汉可有话说了!这乡里的家伙黑上黑下,坏的出水信不得!城里的大官倒还有几分良心,前几年就让老汉来了一波上告,玉米面当时就换成了白面,您管事吗?”
老叔的话也多了,似乎对大官十分信任。
“能做主!”
贾德仁其实有些汗颜,不过也不想露出马脚。
“那就好!政府上牵牛,老汉没话说!不过你得把名字告诉我,你要是给我安排不好,老汉要告你嘞!”
老叔知道大官都好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要把话说明。
“鄙人姓贾,是成山市派驻宋家河的直辖管理主任,如果你有机会到成山市,报这个名号准没错!”
“贾主任?你的这名字有味道嘞!牵吧!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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