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涛在女儿松妮面前描摹了一个险象环生的世界。
松妮想了想,道:“不管怎么说,就这么个事,不算大事吧?怕也不会影响你什么。”
松涛道:“这种事的恶心之处也在这里,如果是大事,大家对簿公堂,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到底谁对谁错,都能说清楚,这个不行,没人给你争辩的机会,很多人就会直接把这个不清不楚的东西当事实来用,写在他们的账本里。的确,这一件事单独看起来,还没什么,但是一件件积累下来,在账本里记得多了,放在一起,就跟那个中学生一样,最后对你的评价,就是样样不行,你的工作努力全面清零,不值一提。”
松妮道:“我懂了。泼脏水。看起来不脏,实际上比脏水还要脏。”
松涛道:“人家把我清零了,拿把刀子准备捅我呢,我还坐在那儿工作,等着人家捅啊?先闪闪、歇歇吧。任何工作,想要干下去,先得活着,对吧?”
松妮煮好了银耳羹,关了火,给松涛盛了一碗,端到餐桌上:“那就别管他,先调理调理身体,身体别出毛病,别的都好说。”
松涛用勺子搅了搅银耳羹:“还是闺女好啊。”
松妮道:“你跟我妈就不联系了吗?”
松涛道:“不提这个了,看见女儿不错,不管谁都会开心。”
松妮道:“其实,我倒有个主意,我觉得能帮到你。”
松涛盛了勺银耳,道:“好啊,说出来听听。”
松妮道:“我可以成立一个妇女协会,你给我批了不就完了。”
松涛道:“你只要按流程走,条件都具备了,我当然能批,不批我就是渎职。不过,这有什么用啊?”
松妮道:“有用啊,你们不是说松大人不重视妇女工作吗?他女儿就专门做了一个协会来帮助妇女儿童。这个社会影响,传播会非常快,怕是可以堵住别人的嘴吧?”
松涛仿佛愣在了那里,端着勺子,许久才笑道:“别说,你这还真是个主意。之前我还想,怎么在妇女文化工作上做点事,强化一些工作内容,老感觉使不上劲,你这事,是个加分项。”
松妮得意道:“谁都知道,女儿的背后是老爸呀!”
松涛喝进嘴里的银耳羹,险些吐了出来:“你这不行啊,你这思维方式,要不得!”
松妮道:“你刚才不是说是个主意吗?怎么就要不得了。”
松涛道:“同样一件事,要分怎么做,你拿老爸当后台可不行,你老爸不是要做秀,演一出戏给谁看,这个是不行的。”
松妮道:“我也不是要演戏呀,就是要真真正正地做点社会公益,但背后不得有老爸支持吗?”
松涛道:“我当然支持你,但原则上,这个事是你做的,不是我,我不是你的后台,你也不能打着我的任何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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