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渐渐消失,可触感还能运作,我知道自己呛了很多口水,胃和食道里全是咸咸的海水,却不能做什么,本以为死定了,可竟然能感觉到自己正往外吐水。逐渐有了意识,婆娑的睁开眼睛,一个熟悉的人正在我的身上用力“蠕动”。
慢慢发现坐在我身上的人正是姜子忍,我不知道是怎么了,竟弱弱的说了句:“太公,太公不要啊!”
姜子忍眼神一定,拎着衣袖就把我甩到一边,破口大骂:“MD,老子好心救你,你把我当什么了?呸,恶心!”
被甩倒后我渐渐清醒了过来,逐渐反应过来我刚刚的言语有多危险,连忙起身,双手合十向他道歉:“对不起啊,太公,我刚刚那是…是有感而发!不不不是情不自禁,唉!也不对。应该是…”
他打断我说道:“算了,刚刚的事我可以当不知道,你以后也不准再提起这件事来。”
我点点头:“嗯!”
我这时才看到他全身都湿了,还挂着许多的海藻,头上和身上都是,十分狼狈,很难想像他经历了什么。可他一点都不在乎,冷冷的看着我:“说道,你知道什么是海姆立克吗?”
“哦那个我知道,就是一种抢救溺水者的急救方法,学校里组织我们学习过。”
他“嗯”了一声:“我现在下去把他们都捞上来,你就在上面帮他们把呛的水让他们吐出来。”
我答应了他,他没有应答我,而是直直的跳入黑黢黢的大海,我才发现现在天还没亮,四周都是灰蒙蒙一片,船上只有一盏那些蛙人留下来的大号节能灯,虽然光源不算充足,不过足够照亮半艘船了。
海面突然有了动静,一看,是姜子忍两只胳膊一边夹住章南,一边夹住二叔。努力在下面扑腾呢,我见状,立马到船舱里找来绳子放下去,姜子忍用绳子把他俩绑起来,然后他就借着这俩的身体做踏板,跳上了船,和我一起把他们拉了上来。光是我的话是不可能把他俩拉上来的,就算只有一个人也不行,不过幸好有他在。
我正要问他一些事情,可他在拉起来两人后就又立马跳了下去,没办法的我只好先救这俩人。我好好的想了想之前在学校里学的办法,按照不太准确的专业步骤来抢救他们,借着灯光可以看出他们的脸上已经微微发青了,这是严重溺水的症状,我心里有些慌乱,可我现在必须保持冷静,没办法的我直接给了我一巴掌,然后专注投入到救援中。
天色渐渐朗润起来,雾气慢慢消散,海上的阳光格外刺眼,经过好几个小时的打捞和抢救,大家都平安无事了,我心里的大石头也可以放下了。可二叔发现了不对:“那个渔民呢?怎么不见他呢?”
我也到处看了看,回想起确实没见过他,我们看向姜子忍,又立马跑到甲板的栏杆处向下望去。
“没办法,就是打捞起来也救不活了,已经溺水太久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虽然我们和他不算是朋友,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算是主雇关系。可之前听他说过他家里还有一个小孩在等他回家呢!我们答应过他一定会平安的把他带回去,可现在却…。
看我情绪低落,大家都来安慰我:“我们一起下去把他的尸体捞起来,带回去吧,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已经打捞了我几圈了,根本没有他的尸体,根据海上洋流来看他的尸体应该不会被冲走,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是被那群人带走了。”
我眼泪已经忍不住挂在了脸上可听他这么说,我更加无法理解:“他们要渔民大叔干嘛呢?难道他们也不认识路啊?”
我的话向来很有道理,二叔听我说的话,突然发觉到了什么:“对啊,他们没理由带走他啊!如果他们不认识路的话,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们走这条路完全是由我们的人选的,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来,我也听出来了一些端倪:“那只有两种可能,”我又用出了最喜欢使用的例举法。
“第一是:那个渔民大叔是卧底,他根本就是那些蛙人派来打入我们内部的,不过我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小。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也不知道这海上的路,找到我们是因为我们身上有他们的追踪器。所以他们回去时需要渔民大叔的带路。”
我心想“无论那种可能,至少渔民大叔不会有事,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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