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和精神病,一直难以界定区分。
其实精神病很多时候只是中邪的一种外在表现罢了。
冯老三就这么瞪圆了双眼,对于冯老大的呼叫、摇晃却是毫无知觉,嘴里持续不断地磨着牙齿,就像要把满嘴的牙齿全部嚼碎一般。
冯老大着急,跑出去打了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冯老三猛然惊醒。满脸的水,顾不得擦,惊恐地看着冯老大,“又中邪了?“
冯老大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担忧。
“玉蝉呢?”
冯老大一听,赶忙拿来背包。见棉布包裹好好地躺在其中,二人稍稍松了口气。
玉蝉是他们手头唯一一件明器,若不是这玉蝉导致的中邪,那更大的可能是冯老三自己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也许是古墓中受了太大的惊吓。
“明天去医院看看再说。”冯老三说着话,准备起身去擦一下身上。
手撑在床上,脸色突地一变,一副惊恐莫名的模样。
冯老大疑惑,只见冯老三缓缓转过身,伸出手,手掌心躺着的不正是那枚本该在老大背包中的玉蝉吗?
冯老三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一片,嘴里这这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冯老大也是阿巴阿巴着取出棉布包裹,用力一捏,却是空空如也。
“大哥,出事儿了。”冯老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玉蝉明明包的好好的放在冯老大的背包中,竟然在半夜不知不觉间跑到了冯老三的床上。难道这玉蝉是活物不成,要么就是闹鬼了。总之,绝非什么正常的事情。
“天一亮,我就去找章癞子、张天元两兄弟去。”冯老三想了想,在南方这块,他也就跟张天元二人熟识,况且,章癞子看风水技术的确了得,张天元作为道士的技术估计也不差。再说了,这玉蝉牵扯到那处古墓,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哥,你留在这边照看二哥,后天就要上新的设备了,得有人看着。”冯老大明显是有些担忧老三,想一起去,却被冯老三制止。
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两人实在是不敢睡了,大眼瞪小眼,一直撑到了四点多钟,天微微放亮。
情况紧急,冯老三也顾不得省钱了,打了个车直奔金兰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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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天元,起来了,吃肉大饼了。老汤家的。”一大早的,章癞子就来到张天元家中,把他薅醒。肉大饼夹油条,再来一碗豆浆,咸甜皆可,没有哪个金兰县居民可以拒绝这份早餐。
“说吧,啥事儿?”张天元哼哧哼哧啃完大饼之后问道,“你小子是标准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先说好啊,要再出那档子事儿,我可不管了。”
章癞子嘿嘿一笑,“不愧是兄弟啊。是这样的,我得出门一趟,需要三两天时间,铺子那边你没事儿就多过去做做。老关着门也不是个事儿。”
“这事儿啊,没问题。没生意的时候我就去给你看店去。说好啊,太早我可起不来。”这生意指的是有人过世,请张天元去做法事。
“你干啥去啊?”张天元忍不住好奇道,章癞子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无亲无友的,也不怎么爱出门。
“就去附近转转,采采风,看看风水。”章癞子含糊其辞,并不愿细说。
“你可别那么骚包的,有几块钱就出去乱造啊。”那十万,张天元原想一分都不要的,最后拧不过章癞子,只得取了三万。他以为章癞子这副讳莫如深,鬼鬼祟祟的模样是准备出去花天酒地去了。毕竟都是成年人了,有需求也正常。
“哪能啊,就是出去转两天。”章癞子知道张天元误会了,但也没有详细解释,有些事越解释越说不清楚了。便告别离去。
张天元洗漱完之后,反正待着也没事,便驾车去了老街,章癞子的铺子。
“冯三哥!?”张天元和冯老三是前后脚,张天元刚停好车,便看到一省城来的出租车“嘎吱”一声停在老街口。省城到这儿三百多公里,哪来的土豪,直接打车过来,所以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两眼,结果车上下来的竟是熟人,冯老三。
“张兄弟,张兄弟,救救哥哥啊!”冯老三见着张天元就像见着了救星一样,扯着张天元的胳膊直嚷嚷。
张天元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盗墓的事情败露了,转念一想便觉得不可能,若是盗墓事情败露,冯老三哪还敢明目张胆地打车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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