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已罢。
即便张济亲自领兵攻城,仍是无所建树。
丢下了上千具尸身,退回了营寨。
高陵衙署中。
“凉州军锐气已挫,明日便反击罢。”王允坐在上首,盯着大厅正中摆着代表敌我军势的算筹。
在他示意之下,侍从在凉州军的西面,放上了代表三千骑兵的长算筹,并迅速推向敌营。
“算算时日,立之(王盖字,别问,问就是编的)也该就位了。”王允目中精光大现,“传令下去!明晨三更造饭,四更出城,一见西头火起,就夹击敌营!”
众人领命而去。
王定和高顺一并退出议事厅,往陷阵营驻地前行。
“三公子,怎地似有心事?”
高顺见王定自从议事之后,就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开口问道。
王定似是在与高顺探讨,又像在自言自语:
“依目前情势而言,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好像本该出现的事或人,却销声匿迹了一般……”
高顺搞不懂他心中所想,也就没有搭话,任由王定独自冥想。
是夜。
近万人趁着夜色,由南门而出,再折向西,悄无声息地向西凉军营寨逼近。
人衔枚,马勒口。
只有微微拂起的风,掀动甲胄的铁叶。
陷阵营随大军行进,排在比较靠后的位置。
一则是守城时有所伤亡。
二则虽同属并州,却并非王氏嫡系,只能算是“客军”。
高顺在队前开路。
王定和曹性牵着马深深浅浅的跟在后面。
马匹娇贵,除非阵前冲锋或是紧急转移,平常的行军是不可以骑乘的,必须最大限度地保存马力。
二人腰上,还系了一个布袋,里面放着豆料。
要在战斗打响之前,分多次喂食,以补充战马体力。
陷阵营吊着全军车尾,是以二人可以小声的聊天。
当然,是王定一直陷在迷惑中,曹性倒是东拉西扯想要开解于他。
“三公子你这豆料带的有些少了,这些战马不够雄俊,吃的一少力气就跟不上……”
“要论起马来,我家将军的赤兔认第二,没有马敢认第一……”
“那赤兔力大劲儿足,最难得是通人性,你轻轻一动,它便啥都懂。比那些娘们都善解人心,怎么拍都不晓得换个姿势……”
“你说,这么出众的马,可不走到哪都显出它来,自然就算得第一了……”
王定恍若被雷击一般,呆立当场。
曹性自顾说的开心,一侧头,人没了。
急忙转过头来,奔回王定身边,试探着问道:“三公子,怎地了?”
“老曹,你说得对,太他娘对了!”
王定语气有些失真。
曹性借着新月的余晖看去,只见王定神情肃穆。
“什么对了?哦,你说那个呀。确实有的娘们任你怎么拍,都不懂得翻过身来。不过窑姐儿另算……”
“不是这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