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汽车重新启动,带起阵阵黄沙开向下一个目的地。
“珍妮,下面我们就得坐马车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拿起两个大提包,率先向旁边的小道上走去。
收回打量四周一片荒芜的黄土地的目光,空气中的尘土让她很不适应,她赶紧掏出墨镜戴上。
“黎,这里还能坐上马车?太好了!”珍妮将满头金发挽了起来,用橡皮筋扎成一团,几步赶了上去,在她身后,还有一位背着一个硕大登山包的西方人。
转过一个弯,她一下呆住了,眼前这辆马车并非想象中那种漂亮美观的西式马车,而是一匹驽马拉着一个简陋的木头架子,上面还铺着一些干草。
“黎,这里...这里还真是很....”一路走过,珍妮忍不住开口说道。
“是不是想说,这里非常贫穷落后?”年轻的中国人抬起头来,俊逸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是的,这里是我们国家最为贫瘠的地方,不过,我相信,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我们的生活会一天比一天好。珍妮,如果以后你再到这里,一定会看到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话里透出强烈的自信。
珍妮现在的身份是美国《洛杉矶时报》的记者,而这位年轻人则是由黎民扮演的中国同行,另一位美国人汤姆是珍妮带来的摄像师。
他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黎放弃了美国优越的工作和生活环境,回到国内任某报的新闻记者,这次珍妮就是受黎的邀请前来采访的。
永倡县城以南10公里的焦家庄乡者来寨村,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到了这个不大的村寨,一位衣着简朴的老农迎了上来。
“哈哈,真的是黎记者来啦!走走,上老哥哥家去吃酒!”老农非常热情,一把拉住黎名就走。
“我说老村长,这里还有两位客人呢!”
“哎!看我这糊涂的,欢迎欢迎,咱们村可是难得来客人呀!走,都上我家去。”他抢着拿起马车上的行李。
老村长姓申,是者来寨土生土长的人。珍妮和汤姆惊异地发现,他不仅身材高大,蓝色眼睛,眼窝深陷,头发呈棕色,汗毛较长,皮肤为深红色。
“MYGOD!”当两人看到老村长的家人后,再次被他们那明显与中国人不同的相貌特征给惊呆了。
不仅是老村长一家,在者来寨全村400多口村民中,有近半亦是如此。
“通过考察研究,西北民族学院历史系管教授得出者来寨就是《后汉书》中提起的骊靬古城,而‘骊靬’正是当时汉人对罗马帝国的称谓。”黎记者向珍妮介绍道。
吃过饭后,几人坐在土炕上,听着老村长讲解村寨的历史。
“在70年代时,咱们这寨子里还有上千米长的古城墙,有三层楼高,城墙上面很宽,就算是跑马车都没问题。到了80年代后,许多村里人把城墙上的土石取下来当农肥,要不就拿去筑房用,结果就只剩现在这30米来长、3米高不到的断壁残垣了。”
“当时啊,在炸墙取土时还发现了一小车的铜钱,可惜被当成废铜烂铁卖给了废品站。”老村长谢绝了汤姆递上的“万宝路”,抓起一撮烟叶放进他的大烟袋里开始吧嗒起来。
第二天,珍妮在村寨里四处采访拍摄,她发现这些被外人称为“黄毛”的村民很少出外做事,祖祖辈辈一直都待在寨子里,因为外貌原因,他们总有一种自卑感,而少数外出办事的一些人还要把头发染成黑色。
随后,珍妮又找到了关教授,关教授向她介绍,者来寨当地民俗确实具有古罗马遗风。
当地人的葬俗与众不同,他们在安葬死者时,不论地形如何,一律头朝西方。关教授等认为,这正是面向古罗马的方向。
当地人对牛十分崇尚,且十分喜好斗牛。村民们在春节时都爱用发酵的面粉,做成牛头形馍馍,俗称“牛鼻子”,以作祭祀之用。他们还习惯在村社和主要路口修牛公庙。
放牧时,村民们特别喜欢把公牛赶到一起,想方设法让它们角斗,比如将牛群赶到屠宰过牛的地方,牛群嗅到血腥后会发狂地突奔吼叫,或拼死抵斗,俗称“疯牛扎杠杠”。关教授认为,这正是古罗马人斗牛的遗风。
者来寨的古城遗址曾经发掘出一处前后两室的汉代墓葬,前室有4件完整的灰陶、陶灶和陶仓,后室遗体的头骨旁有一撮毛发,呈棕红色,遗体下面有一枚红色纽扣。经过考古论证,墓主为汉代的欧洲人种。
通过关教授和其他专家研究分析,珍妮发觉一个震惊中外的历史悬案正在自己眼前被逐渐揭开.........
公元前55年10月,罗马城。
罗马帝国执政官、叙利亚行省总督、帝国首富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正在准备前往叙利亚赴任,与他同行的,还有整整七个精锐的罗马军团。
“父亲,元老院已经拒绝了您对安息的开战要求,为什么我们还要带领大军前往叙利亚呢?”
询问的正是克拉苏的儿子、罗马第一军团军团长普布利乌斯。普布利乌斯英勇善战,是罗马帝国赫赫有名的将领,也是克拉苏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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