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贵挂掉老上司的电话后一脚将油门轰到底,安宗远的最后一句话让他胆战心惊:“要是那个小子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住你!”
付贵跟了安宗远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句话的重量,老上司没有说谎,自己这次恐怕真摊上大事了。他在市区直接将车速提高到一百二十公里,幸好年轻时在特警队里练出加车技术没有丢下,哪怕公路上有些零散的车辆他也能迅速躲避过去。
仅仅十几分钟付贵就回到了局里,他顾不得锁车急忙向着审讯室跑去,他心里暗暗祈祷刘福这家伙不要做了傻事,否则两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想到自己下台后可能出现的情景付贵就不寒而栗,那些曾经被他打压至家破人亡的景象历历在目,付贵相信自己下台后的情景绝对会更加凄惨!
付贵拐过走廊,审讯室在这条走廊的尽头,几个年轻警察正站在门外,而审讯室则大门紧闭。付贵心头一跳,双脚迈动频率再次增加。
“快来门!”还没走到审讯室门口付贵就急忙对着几个属下喊道,几个警察听到局长的声音急忙去开门,结果用力推了几下没有打开,审讯室被刘福反锁了。
付贵来到审讯室的门前,他推了几下后急忙用力敲门,“刘福,开门!”然而等了几秒钟大门依旧没有打开,审讯室原本就有着良好的隔音效果,付贵将耳朵贴在门上,一丝微弱的呻吟声从里面传来,付贵心里一紧,糟糕了!
他更加用力的敲门,“刘福,不要打了!快点开门!”然而任凭敲打大门依旧反锁,付贵一咬牙,对着几个属下说道:“把门踹开!”
几个属下见到局长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来里面的小子的确背景够硬,局长恐怕扎着嘴了!几人急忙后退几步,喊了个号子就用力的踹了上去。
几人壮男子的力气够大,踹了几下后大门应声而开。付贵与属下急忙走了进去,却被屋内的情景给震在了门口。方舟此刻双手带着手铐悠闲的坐在审讯椅上,刘福则是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低声的呻吟着。
刚刚给方舟上手铐的时候那个年轻警察长了个心眼,他只是将方舟的双手铐住,而不是按照惯例将嫌疑人固定在椅子上,他希望这小子被打的时候多少能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要害。付贵心里抹了把汗,不知道暗喜还是震惊。刘福虽然身体胖了一些却也是当年警队的一把好手,普通的空手匪徒他一人打两个绝对没有问题,现在竟然被一个锁住双手的少年打趴下了。
躺在地上的刘福听到声音艰难的转过头去,他见到付贵到来差点没流出眼泪,“付局,他……袭警……”付贵深吸一口气平静下心中的燥乱,对身后的几人说道:“你们把刘队送去医院,我要和他谈一谈。”
当审讯室的大门再次被遮掩后付贵坐到了方舟的身前,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儿子还要年轻的男子他的表情连续转变,最终他还是开了口:“今天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吧。”
方舟笑了:“我打了你的儿子,打了你的属下,不追究了吗?”付贵紧紧地盯着方舟的眼睛,他的双手攥的骨节发白,“不追究了,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父子一马。”方舟沉默了好久,最终点了点头,“我希望你的儿子以后不要再出现在白老师的眼前,我的意思你懂?”
付贵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会好好管教他的。”方舟抬起了双手,“是不是该给我送开手铐了?”付贵急忙从门外拿来钥匙给方舟解锁,方舟活动了一下手腕,“告诉我今天谁给你施加了压力,我好给他们说一声,否则他们得不到消息而误会了什么就不好了。”
“有三院的院长刘栋,复大校长泰龙以及上海滩商会会长黎儒,以及两个军区二把手,不过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方舟默然,心里却是暗暗记住了这些人,刘栋他没有见过,但是从自己帮他避免了一场医疗事故来说他这是在还自己的人情,泰龙有求于自己自然也会维护自己,上海滩商会会长姓黎,方舟心里有数,能够猜到是谁在帮自己,至于两个军区的二把手,难不成是凌云天那小子?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方舟不想多留,明天就要正式开课了,他可不想盯着黑眼圈去上课。付贵巴不得送这尊大佛离开,立即将之前没收方舟的手机与香水归还给他,并且安排了一辆专车将他送回了学校。在路上的时候方舟给白洁打了个电话报了下平安,白洁知道他没事的时候舒了口气,说好明天见面再谈,等方舟回到寝室时舍友们还在喝酒,对他晚点归寝毫不在意。
“方舟,你这时候才回来,别的不说了,自罚三瓶!”陆虎用牙齿接连启开三瓶啤酒摆在了方舟面前,方舟苦笑,“一瓶行不行?”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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