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儿肚子饿。”陆永安在思考两天后终于决定融入这大明朝,开创一番新生活了。说不得便悠悠然的醒来。
“啊?安儿醒啦!老爷,老爷,安儿醒啦!饿了?好,好,娘这就去弄吃食。”朱氏日夜守着盼着可不就是等着儿子醒来的这一刻嘛。这眼泪都苦干了,忙起身弄吃食,急了些险些跌倒。
紧接着陆寅便也从房里冲了过来,抱着儿子痛苦不已。
虽说两世为人,这十几年父母养育之情和眼前这至亲至真的爱也是让陆永安唏嘘不已。
“爹爹,儿无碍,勿要担心。”陆永安安慰道。
“醒了好,醒了好啊!”陆寅泪眼婆娑。
这一顿饭是这陆家三口吃的最温馨的一顿饭吧。这个把月来,天仿佛塌了,地也陷了。现在一下子云散晴天,可不是要欢欣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谁说着听着都开心啊。
陆寅甚至还打了两角劣酒一慰心情。朱氏更是舍得买了鸡鸭给儿子补身体。
“爹爹,儿子想在家跟着父亲学字,不想去学堂念书,过几年可否。”陆永安虽说也盘算着科举这条路,不过实在是不想去那破学堂念书了,而且这还得赚钱不是。
陆寅这心头正热乎着呢,忙点头道:“不去那唠字学堂,在家为父教授你也是一样。”
朱氏也在一边点头称是。这爱子之心哪个父母没有,儿子在学堂受苦,谁也不愿意,哪怕是不得科举不做什么官,这儿子在家平安健康也是值得。
陆永安见着父母同意方才是心安下来。不过见着父母这些日子担心受怕的,父亲不过是三十多便两鬓参白了,这心头也是不好受。
在家里被朱氏强行摁在床上休息了两日,陆永安盘算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太多的赚钱的门路。什么烧玻璃水泥连钢炼铁的虽然慢慢倒腾也差不离,不过这玩意显然对于现在这个家庭无法承受。12岁的毛孩子哪有这能耐折腾,家里也没积蓄折腾,即便是做出来了,这也无疑是肥羊任人宰割反倒是祸事了。
不过这能着手的倒也有,养殖!
这养鸡倒也是个门路。不管是秀才也好,还是庄户也好,这毕竟是平头草民,多养几只鸡崽也不稀奇。
想了便干,陆永安这休息两日,好吃好喝的身体也差不多了。虽说12所,不过这十来年家里没苦过孩子,身体倒也壮实。
这两日不光是父母疼爱,这庄里的亲族也都来探望了,这家里银钱什么的收不到,鸡蛋鸭蛋什么的倒是收了不少。这古人有大奸有大善,不过最多的还是朴实。这乡里乡亲又是同族,能照拂的还是都来了。
“爹爹,儿想着家里也不能没了收入。见着娘亲养的鸡鸭,想着平日里写字乏了,多养几只也好。”陆永安跟陆寅说道。
这家里老宅子,一间堂屋,七八间厢房,还有个大院子,一个门楼,典型的信阳庄户家庭。
家里没有田地,也没有牛马这些大物件牲畜,就是朱氏养的几只小鸡,平日里攒几个蛋家里给儿子吃的。逢年过节有个肉食。
陆寅想着现在也没了着落,家里又没有田地,儿子现在好了,也得找点活计贴补家用。便是点点头道:“安儿说的对,等春上暖和了,让你娘多养几只给安儿补补。爹这几日便出去看看哪家寻先生的也去看看。”
“这等着春上还早,何不弄个暖房一样可以养鸡啊。”陆永安道。
“暖房?这冬日里还冷,哪里来的母鸡抱崽。”陆寅道。这陆寅哪里懂得什么暖房跟养殖,没有五谷不分便是不错了。毕竟算是个文人。
陆永安也懒得解释,便是央求老爹从庄里请了几个叔哥,帮忙搭了几件土胚房子。
陆寅跟朱氏虽说不在意,不过是多管几个人吃几天饭,家里虽说穷,但是几顿饭还管的起,又都是本族的叔哥,也不用工钱,便是依了陆永安的折腾,算是让儿子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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