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信阳州从陆永安执政开始便是执行的四菜一汤。前头张浩然还询问了陆永安大人,是不是这京官提高一下接待标准,被陆永安给否定了。
这太阳下去,又换了干净衣服,走了几日的路终于安生下来的张铮等人这肚子着实是饿了,可是等着被地方官带着来了这酒楼房间,就见着小二麻利儿的上了四个大盆,一大盆丝瓜蛋汤,还有一桶米饭和一笼馒头。
张铮原以为这是店小二们吃饭呢,谁知道在看着信阳当地的官儿们一个劲的邀请他入席开始吃饭了,他彻底火了。
“这是人吃的饭吗?你们这是瞧不起我这七品官是吧?爷告诉你们,爷是两榜进士出身!哼,不识抬举的乡下人。”
张铮怒斥后拂袖便是走了,这饭不吃了!
这军器局的大使和杂造局副使不过都是工匠里头比较幸运的选拔上来恩典的小官,两人倒是没有张所正那般姿态,不过很明显这支队伍是以品级最高的张所正为头的,这两个大使红着脸很尴尬的朝陆永安等人苦笑,示意也很无奈,一个劲朝陆永安和各位官员道歉,然后也只能跟着走了。
陆永安脸气的铁青,连张浩然好脾气的也低声道:“真是京里下来的狗都是七品官啊!”
“算了,居然狗不吃食,还是咱们吃吧。”陆永安摇摇头心里想明白了,又不是求着工部,是你们自己非得来学习,尼玛的给脸不要脸,便是不给脸了。
陆永安带着众同僚吃的津津有味,临走的时候,陆永安想着那两个大使还算是懂事,便是让小二给那两位大使送份小菜几个馒头过去。张浩然问道:“大人,要不要下官去张大人那里去看看?毕竟是京里下来的,这心气高点也能理解。”
张浩然倒是好意,能拉的下脸去凑张所正的冷屁股。
“不用,人家看不起咱这破地方,何必自讨没趣呢!咱巴结不上。”陆永安说完便是回去了。
“这帮目无朝廷,蔑视部院的乡下人!哼!回京了狠狠掺他们一本!既然这姓张的不就是一个破散州知州嘛,听说还是个举人出身,哼!”张所正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骂道。
这两位大使房里小二都送来了小菜和馒头,唯独这张所正没有送。闻着隔壁的饭菜香,张所正前胸贴后背的饿的要死,实在是撑不住只好跑到隔壁两个大使屋里,一边吃一边骂。
“张大人,下官们不是听说这知州是那个年轻的,姓陆啊!”军器局大使苗国胜有些疑问的说道。
“不是那个矮胖子是知州吗?张什么,对张浩然的。”张铮咬了一口满头道。
“那个张大人是州里的判官,那个年纪轻的是知州,还是兼着督造大使,陆永安,不过确实是个举人出身。”因为苗国胜还有过来看看督造司武备订单情况的,所以了解的清楚一些。
张铮心里头有点后悔了,这么年轻的知州还兼着实职,这背后可不会简单了啊,自己是不是有些孟浪了些?张铮平日里倒也不是这么个性子,只不过这多年第一次出京,这心里头难免得意一记,不说金山银山的供着,最起码这上好的筵席摆上,喝点美酒,听他吹嘘吹嘘朝堂大事,京城轶事什么的,好生侍候着,临走再厚厚银票打点着,这才是京官下地方的待遇嘛!
张铮一口气下不来,脸面上拉不住,这第二日则是呆在宾舍也不去衙门,也不去水泥作坊,坐等着地方官过来赔礼。
陆永安哪里管这张大人所想,第二日便是给下头人交待了,谁也不用去管那三个鸟官,该干啥干啥去。要是他们找上门来了,让他们直接去作坊便是。交代完这些事,陆永安便是忙着纺纱机的事去了。
这一连三天时间过去了,张铮等人这肚子倒是没饿着,每日都是四菜一汤的供应,可就是没见着一个衙门里头来人请他们去衙门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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