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发晚了,请各位原谅。今天长途奔袭千里从上海到郑州出差。一个人自驾车,着实累了。*****************************************
现任的漕运府总兵官陈瑄,已经做了二十年漕运总兵官了。陈瑄,为人骁勇,熟知兵法,善骑射。明太祖洪武年间屡次从征西南,累功迁四川行都司都指挥同知。明惠帝建文末年,迁右军都督佥事,命总舟师严守江防。等到燕王朱棣大军到达时,以舟师迎降。朱棣即位为明成祖后,封其为平江伯。成祖永乐元年任总兵官,总督海运,共输粮四十九万余石,乃建百万仓于直沽,并成天津卫,后改掌漕运。永乐九年与丰城侯李彬统浙、闽兵捕海寇。
陈瑄虽是武夫出身,但为官有道,重视民生,改善河道,开清江浦导淮安城西管家湖水流入淮河,并浚深徐州至济宁河道,兴筑沛县至济宁南旺湖长堤;开泰州白塔河通往大江,筑高邮湖堤。自淮河至临清按水势设闸四十七处,使漕运畅通无阻。
一位战功卓著、又有从龙之功的虎将、平北伯爵爷总督漕运二十年,可以想象这漕运对于朝廷和皇上的重要性。同时这二十年的经营,也成就了以几家为主,十几家为辅的漕运商团。这漕运船一万余只,这商运船有数万只!当然了,这漕运便利虽有管制,但是各色小商船也是很多。整个运河设立了七个运河钞关,钞关是朝廷在大运河设立的征收商船运税和货船税的关所,“关”指所取关税的处所,“钞”指钱和收取税钱给开的单据,是国家户部设的收取款钱又给开收税单据的机构所在地,故称之为“钞关”。例如临清钞关,是大运河首尾及中间的七大钞关之一,所收税额占运河七关所收总额的1/4。
陈瑄二十年总督漕运,建立了完善的钞关制度。机构分为前关、后关。前者在河口码头处,设拦截关卡于检验厅;后者为正式办理征税之所,内部分工详细,各负其责,有仪门、正厅、过厅、后厅以及船料房(管测商船体量容积之事、凭此收取税额)、巡拦房(主管在运河上巡视检查有否偷漏税事)、衙皂房(管钞关事物和保卫之事)、税银库(所收税额的白银储藏地)、鼓铸房(所收散银熔为标准银锭备缴朝廷户部),设置严密、分工负责、管理统一、互相监督,完整系统的运河收税机构。
这七个运河钞关岁税银30万左右,占了太仓银库的十分之一!也是朝廷商税的一大支柱之一,当然了这里头大量的官员、财阀、勋贵、皇商的走私船和漕运船自然是免税的!
第二日一早,陆永安便是带着几位下属送张铮三位工部官员离开。张铮这些日子也侧面了解了下这位陆永安知州,这京官的威风也抖不起来了,在看见陆永安亲自带着官属们来送行,这脸色也平淡带着微笑了。
“陆大人,还有诸位大人还请留步,此次多有打扰,等着大考之年到了京城莫要嫌我府里狭小,一定要过来喝杯清茶啊!”张铮朝陆永安拱手说道。
“一定,一定。酷暑难耐,本想多留张大人和两位大使躲避几日,不过这差使在身,本州也不好强留,一点州里的小小心意,还请三位大人笑纳。”陆永安也是微笑说道,示意田二奉上议程。
张铮收了银票,又见着衙役们搬着包裹往轿子里头送,这心里有些惊讶了,还以为这位陆大人真的是不通实务呢!这脸上的笑更加浓厚了几分,寒暄了再三才北上回京了。
上了轿子拿出银票一看不多不少的,50两。这也是一年的俸禄啊!张所正不禁有些后悔一开始为什么闹的那么僵,说不定一开始低调点,这就不是50,而是500了啊,悔不该当初啊。
“大人,府里昨日转了省里的批文,说是咱们信阳州上报的升直隶州的折子已经报送京里啦!”从城门回衙门路上,张浩然跟陆永安说这话。
“嗯,这是好事,也是府里省里的政绩,想来他们也不会为难,就是不知道这部院和内阁是个什么章程啊!”陆永安道。
“下官听说大人祖师爷是国子监祭酒胡老大人,要是能去信请他帮忙在京里讨个路子,这事下官看倒是能成啊!胡老大人的门生遍天下,这六部里头不少呢!”张浩然又道。
“前些日子已经去信了,祖师爷没回话,人算不如天算,就这样吧,等着消息吧。”陆永安对于品级的需求可是比张浩然也少不了几分啊,能用的关系自然不会放过。
这一行人也没乘轿,轿子里头更闷热。陆永安也不好肚子骑马先跑,一行人便是一路走着看着。城里越来越热闹了,虽然是炎炎夏日酷热不堪,但是往来走货的商贾们还是乐意不觉。不过这要变天了,西边乌云裹着热风移了过来,才走到衙门口,天瞬间便是黑透了一般,乌云遮日,又是天雷滚滚,电闪雷鸣!
也顾不上风度官姿了,众人飞奔朝衙门里头跑去,才到屋檐下面,便是天跟破了口子似的下起了暴雨。
这一点也没凉快,雨打到地上泛起来水汽,更加的闷热潮湿。陆永安直接剥开官袍只剩下里头一身白棉布衫。判官刘立在边上恭维道:“大人真是清廉啊,少年居高位居然着棉衣,真是令我等汗颜!”
陆永安心里冷笑,这不过是因为棉衣吸汗罢了啊。
“看这天怕是有一场大雨啊,一时半会也止不住。今日都散了吧,估计一会雨下透了该凉快了,诸位也都回去歇着吧!”陆永安给大家放了个雨假。
田二从公房里取出来油桐竹伞撑着,带着陆永安便是超后堂府邸走了。
“刘大人,陆大人那白棉布衫哪有卖的啊?”张浩然瞅着刘立问道。
“我也不知啊,看那样式不曾见,回去让夫人明日去街市看看。”刘立摇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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