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败报如雪片般飞到了帝都,整个帝都人心惶惶。他们没有想到,三州的兵马竟然都拦不住林瑾这只老虎。
“众位爱卿,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众位爱卿拿一个主意啊。”太后焦急地说。
“宁州谋反,实为形势所逼。传诏官张安步步紧逼,害得忠臣枉死。臣建议,将张安交给叛军发落,并老将军的遗体送还给宁远军,这才能够平息叛军的愤怒。”一名大臣说道。
“臣附议。”几乎所有的大臣都跪了下来。
“衮衮诸公,皆鼠辈尔,不足与谋!”传诏官张安说道,“群臣已经被贼军吓破了胆,想要用臣的头平息宁远的怒火。如果太后觉得臣的人头一到宁远就能退兵,在下认为臣的人头很值。但就怕林瑾想要的东西太后您给不了,反而没人再敢与林瑾交战了。为何呢?因为想要与林瑾交战的那些臣子全部都人头落地,首级被送到敌军主将那里,真的是亘古奇闻。当年汉景帝诛晁错却未能平息七国的怒火,反而使七国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今日的陛下就像当年的汉景帝,但陛下身边并没有周亚夫,而林瑾也不是刘濞那个酒囊饭袋。太后,请您仔细地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此时,一位姓钱的大臣说道:“此人是北狄的奸细,太后千万不能听信一个奸细的谗言啊!”
“钱大人,您指控下官是奸细,可有凭依?别忘了,林晟是逆贼林瑾的父亲,他的话能信吗?你宁愿相信一个逆贼的父亲,也不相信心向社稷的忠贞之士,您不怕天下人寒心吗?”张安反问道。
太后说:“不必说了,张大人,我将帝都近卫八万羽林交给你统领,请你火速前往三州平叛。我就不信了,宁远军就那么神通广大。”
张安说道:“臣领命。”
幽州,平北城外的山坡上。
“平北城防坚固,易守难攻。我军利速战而不利久持,不可迁延时日以惰兵锋。”王权说道。
攻打幽州的是林瑾的主力,王权这次也随军作战,宁远城有李华把守。出征之前,林瑾让李华在燕山道口屯兵,紧密监视北狄动向。
“城防坚固,城中尚有两万守军,强攻于我不利。传令下去,大军在城外隐蔽好,不要让敌军发现我军的踪迹,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击。”林瑾吩咐道。
“城高池深,守将却是平庸之辈,连岗哨和斥候都没有。兵法无非虚实尔,避实而击虚,知己知彼则可百战百胜。彼不知我而我尽知彼,彼安能不败?”林瑾嗤笑道,“把周边的百姓驱赶到城下,一部分人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之中,不要露出破绽。今晚丑时,打开南面的城门,我军率军进城。”
王权道:“我军从北而来,为何要打开南面的城门?这不是白白增添了我军的负担吗?”
林瑾道:“兵者,诡道也。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你认为我军会从北面来攻,敌军也是这么认为的。何谓出奇?就是从敌军意想不到的方向进攻,.knshuo这样才能收获最大的战果。南面城门守备较为松懈,而且离重兵布防的北门较远,一旦有警,北面的敌军支援不及,必然溃败。”
经过林瑾精心的布置,来自四面八方的难民和残兵败将涌入平北城。不出林瑾所料,城中的守军并没有仔细检查就放他们通过了,林瑾的内应顺利的进入了城池。
八月十八日丑时,平北城。
城门上点起了无数的火把,城门准时打开,内应已经得手了。
“传我将令,先锋部队两千人先行进城接手南面城防,大军暂时按兵不动。”林瑾作战素养极为老辣,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留有余地。
结果也正如林瑾所料,平北城的守将是一个酒囊饭袋。看到城门火起,他以为林瑾趁夜色攻城,匆忙地带人感到北门,结果发现大家都往南门跑。等他到了南门时,林瑾已经站稳了脚跟。守将一看大势已去,向林瑾请降了。
八月十八日清晨,当太阳刚刚升起时,人们发现平北城悬挂着的已经是“林”字骑,平北城已经陷落了。与此同时,曹成在晋东城下与同州总督的援军对峙,徐远在济水扎营,与莱州军队隔水相望。宁州军声势滔天,势如破竹,就像一把尖刀撕碎了敌人的防线。
八月十八日中午时分,张安带着八万大军驻扎在平北城南面的一个高地上,与平北城对峙着。此时平北城内加上投降的士兵,也才将近五万人。双方剑拔弩张,只需要一颗火苗就能够演变为一场大战,而这场大战也深刻地改变了大夏王朝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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