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从燕山北麓回到了乌兰城。回到乌兰的第一时间,她就去拜会了自己的父亲慕容宇。
“怎么样,收获如何,抢了多少土地钱粮?”慕容宇见到女儿回来,高兴地问道。
“土地林瑾没给,钱粮林瑾也没给,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慕容雪回答道。
“什么?他们求着我们议和,难道不该表示一下?”慕容宇有些生气地说道。
“土地我没有要,他们也不会给。宁远和平岭关是他们的重镇,即使他们想要议和,也不可能拱手送给我们。至于钱粮,我们拿我们的物资与他们交换,反而可以获利更多。我已经跟他们商议好,通过双方互市来解决我族的冬春之荒。只要能够渡过冬春时节的饥荒,我们就可以发展下去,那点蝇头小利如何比得上这细水长流呢?”慕容雪说道。
“可是闹了半天,什么都没得到,这种感觉确实太差。”慕容宇还是心有不平地说。
“父王,利益从来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兵法讲究以利诱敌,所以利益如果来得太容易,十之八九有诈,所以女儿更相信细水长流带来的长远利益。宁州与我们来和谈,固然是有求于我们,而我们借此机会也得到了中原物资的补充,解决了我们的冬春之荒。既已收获不小,就不要得陇望蜀了。”
“说得有理,接下来又当如何呢?”
“请以父亲的名义宣告天下,我们已经和宁州结盟,并有盟书为证。这样既可以威震南边的大夏王朝,又能够进一步恶化大夏王朝和宁州的关系,使宁州能够站在我们这一边。”慕容雪笑着说道。
“好,就这么办。”慕容宇听从了女儿的建议。
十月二十五日,中原大地的许多地方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而大夏王朝此刻的内心,远远比十月的风雪更加冰冷。
压抑,沉重的压抑,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
“说话啊,都哑巴了?”杨太后看着众位大臣,语气中隐隐含着怒火。
“这就是你们说的忠臣良将,这就是你们口中抗击北狄的英雄。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口中抗北狄的英雄,和北贼结盟了。”杨太后怒道,“当日群臣中那么多人为他求情,我倒想问一问:你们是狄虏的人还是那个逆贼的人?你们都说一说!”
“臣不敢。”忠臣唯唯诺诺地说道。
“你们不敢?我看你们敢得很。口口声声说本宫逼着林家,我就想问一句,本宫何时逼过林家?林家行谋逆之事在先,刺杀朝廷大臣在后,到底是本宫辜负了他林家,还是他林家辜负了本宫?”杨太后怒火难消,说道:“钱琮,你来说说,你该当何罪啊?”
“臣……臣不知。”钱琮战战兢兢地说,声音颤抖着,显然吓得不轻。
“爱卿劳苦功高啊,本宫要重重地赏你。”杨太后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说本宫赏你什么呢?就赏你下去见先帝吧。先帝泉下寂寞,你下去多陪先帝说说话,让他多多庇护我们大夏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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