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只是你确定你可以做到?”妇人含笑掩面,脾气似有好转。
没等得王眈开口,王蕊接过话头:“我觉得娘说得对,你要是能赢过三场,我自然也会支持你习武!届时我暗厢坊织郎,织娘随便你挑,要什么高手我都给你找来,陪你慢慢练!”
王眈一听这话,可算是比起妇人的话还要具有诱惑力,他不由得一顿回头看着她二姐,仔细打量了一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随即疑惑道:“二姐?你今天这是?撞了西北风吹傻呼了?”
妇人本来也是一顿但是闻言又轻轻干咳一声。
一方面提醒王眈注意说话的方式,一方面则是让王蕊不要和他计较。
否则万一二人又在这里闹起来,那她估计又得气了。
王眈自己也明白过来,又只得缩了缩脖子。
王蕊也不打算计较,回了一句“绝无虚言!”后,转身就行礼告别。毕竟她明面上还是暗厢坊的主人,自然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去忙活。
实际上她和自家弟弟待在一起还真不能久了,不然吵架斗嘴这是必然的。
但事后她又老是暗自发现,估计在他和她看来一家人就应该这样。
只留下王眈托着妇人的手一路前行,向着眈瞳院而去。
作为一地藩王的府邸,这王府的确有些太大了,本就不符合藩王礼制的府邸,不仅仅包围着一座蜀湖,还拥有一大片后山。
所以这一路到是随着妇人走了很久,王府不管什么地方,哪怕廊道上的行椅下边,都是做工精细艺术。
这也就只有天下第一藩王王川敢有如此手笔,毕竟十年前江湖上有个财富排行,登顶之人就两个字王川,却说明了一切。
——这个早年的土匪头子,抢的东西是真的多!
妇人开口询问:“书楼看到第几层了呀?”
“已经看完了!”王眈极为自信地回答,他知道他娘又该考考他了。
“那《地理行军论》看了吗?”妇人接着问。
“蜀地有囚龙之地势,易守难攻,亦是军难出之……”王眈随口被了一些关于书中对西蜀的描述。
“哎,我怎么教你的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是注重了解咱们西蜀怎么可以呢?给我说一下两辽吧。”妇人打断王眈的喋喋不休。
“两辽?那也距离咱们西蜀太远了吧?难不成还能打过去?”王眈打趣。
妇人眉头微皱:“怎么说话呢?你还想造反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随口说说。”
“以后这种话,家里边说说也就罢了,记得你的身份——西蜀道藩王王川的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身上还有世袭罔替的名额,乱说话容易掉脑袋呀!”妇人说着用手戳了戳王眈的脑袋。
王眈耸耸鼻子:“我这不是就在家里吗?说说也就说,再说我这吃饱了没事撑得跑去造反呀?咱们西蜀就是个好地方,要啥有啥,造反不就多几块地嘛,不值得。”
“还说!”妇人微微一顿,但是不是生气,脸上毕竟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算了算了,李先生写得《蜀守》这书你可得好好的记,你可知道……哎!”妇人按着眉心有些苦闷与自已孩子未来的境地。
王眈也是知道妇人的在愁什么,他也很无奈,但也还是开口了:
“娘,以后的事我自己心里也有数,你呢,就安安心心把身子骨养好了,我爹那么一个粗人都能治理好咱们西蜀,你也该放心了。”
妇人想了想觉得王眈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你爹那是有李先生,还有你那么多的义兄,义姐,要不然呢,你爹现在也还是个土匪头子,成不了气候,更娶不了你娘我,要是有他们当年硬追着你娘我跑了一千多里地,不然就你爹那个境界,我一剑不得打好几百个……”
妇人数落起自家男人,那还真是不留情面,不愧是这个王府真真正正的主人!
很快就来到王眈的眈瞳院,院门口五阶台阶上,有个丫鬟坐在第二阶台阶上,用手托着个小脑袋,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前面,嘴巴时而抽动就好像在骂骂咧咧,但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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