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在许飞和余华僵持不下之时,一身污迹的许青山回来了。
“爸,妈的病严重了,我要她上医院看病,可她为了省钱,不听我的。”许飞急忙解释道。
“看病,哪儿来的钱?”许青山追问。
“是小飞的钱,一千块,是他考了第一名学校奖励的。我的病没得治,花那冤枉钱干什么,不如给小飞存起来上大学用。”余华说着,把兜里的一千块钱拿了出来。
“第一名?小飞,你考了第一名?”许青山很吃惊。
许飞的成绩如何,许青山作为父亲一清二楚,实在是不敢相信他考了第一名。余华也清楚他的成绩,但一听是第一名,喜悦战胜了怀疑,没往多的地方想。
“是的。”许飞点头,坦然承认自己考了第一名。
“老头子,你难道不相信我们家小飞的能力,你看,这是学校的证明。”余华说完,把那个信封交给了许青山。
“恭喜许飞同学在第二次月考中荣获年级第一名。”许青山看见那个信封,由怀疑变成了确定——许飞在作假。上面的字虽说工整,但缺乏力道和韵味,懂行的人一看便知是出自学生之手而不是老师。
再者说,学校的奖励怎么不盖章,怎么没有奖状?
但许青山没有拆穿许飞的谎言。
“小飞,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好儿子。”许青山对许飞一竖大拇指,转头对余华道:“老婆子,现在有钱了,是小飞努力的结果,也是他的一片心意,你别舍不得,还是抓紧时间看病吧。钱的事你别担心,以后我们家的情况会越来越好。老板见我做事认真,肯卖力气,已经答应下月把我转成正式员工,到时我不是按工计钱,而是有保障工资。”
“真的吗?谢天谢地,我们家终于时来运转了。”余华高兴坏了,不再计较钱的事,开开心心的到厨房做饭去了。
对这样的穷家庭而言,一个固定的工作是相当重要的。
许青山是临时工,一个月的工资多少不定,有时候一千三四,有时候七八百块。但现在不一样了,成了正式员工,有两千的基本工资,对一个家庭而言是‘铁饭碗’。
再也不用过朝不保夕,饥饱无常的日子了。
吃了午饭,已是下午一点过了。余华在丈夫、儿子的保护下到了医院,开了半个月的药。医生告诉余华,一定要多休息,不能干重活,营养必须到位,还不能吃甜食。不过,这些条件对这样穷的家庭,实在是太苛刻了。
余华的工作是扫大街,活虽不重,但起早贪黑,别想休息好。至于营养,半个月吃一次肉,有营养这个概念吗?
余华对医生的话不以为意,但许飞却坚定了一个信念——要给她带来好日子。
“妈,你放心,我会挣钱给你买药,买好吃的,还会给你买一栋大房子,让你舒舒服服的在家享福。”许飞暗道。
哪怕是入黑社会,与国家法律作对,许飞也要给含辛茹苦的父母带来好日子。
“爸、妈,你们自己回去,我上学去了。”在医院门口,一家人分开了。
许飞到了学校,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才下午两点,离上课还有四十分钟。“不想去教室,干脆四处转转,也好认真谋划杀孤狼的事。”许飞一边信步而走,一边心思电转。
杀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杀人要仔细布局,做到天衣无缝,事后更是如此。如果许飞把孤狼杀了,警方乐见社会毒瘤被拔除,不会过分追究谁是凶手。但孤狼的手下,全是他的死忠,会不会为大哥报仇?
鉴于此,许飞的任务是隐藏自己,不让孤狼帮的人查出蛛丝马迹。如果许飞是凶手的消息曝光,孤狼帮的人可能会忌惮豹哥的压力,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许飞怎样,但保不住他们会花钱雇佣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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