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一大早,李父就把二垂叫到书房神神秘秘的说了好一会儿话。二垂出来后就马不停蹄的出了门,而且还是出远门。
原来,李父见事已不可可挽回,而且自己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就算倾家荡产也得保住他的小命才行,也亏得以前在熊克武落难的时候帮助过他,那时候还是前清,当时要造反的熊克武差点被逮住,还好当时他也在场,也是出于对清廷的义愤,就壮着胆子帮着遮掩了他的踪迹,还把身上的现银都给他做了盘缠,当时也没想着他会有出息,权当做好事儿了。
不过人家革命党还是很讲义气的,非要问清楚他家住哪里,是干什么的,以后发达了定要报答他,当时处于害怕清廷发现异状,不敢罗嗦耽搁时间,简单说了自己是红牌楼做布匹生意的,叫李顺。谁想这清朝一倒台,人家还真发达了而且是大发特发,直接总督四川,没过多久人家就找了过来,现在他们家的生意做得这么大,还是多亏了他的照应,虽然现在被赶下台了,不过关系毕竟还在,要保一个人肯定没问题。
这次就是叫二垂去南京找他,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二垂”是李克闲给他起的名字,他是一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被李家给买来给李克闲做玩伴,其实本来是想起“锤”字的,不过李父说硬要把个金字旁给去了,说是忌讳什么。其实就是封建迷信。
第三天,王海和明月两人来到李府,和李父谈了一会儿,待把他的话记牢后就出来了,然后两人在外面闲逛了一会儿,再去何涛家把他给叫了出来,最后把甄颖也叫了出来,四人一起吃完玩午饭后便去了李克闲住的那个院子。
待几人进去之后见李克闲很是规矩的坐在池塘边看着鱼,其实现在李克闲是也来也害怕,就怕他老子破罐子破摔,不管他了,那他可就真得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了,这样的心情也就没心思找乐子了,明月正纳闷他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正想问他,他也刚好回头过来。
一看见四人来了,顿时站了起来连忙问:“你们来了,我爹怎么说,有办法没有?”很是激动的望着他们。
明月也笑了,说:“你还有慌了头的时候,呵呵,这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王海忙打断她的话说:“好了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挖苦他,克闲你也别着急,伯父已经有办法了,现在二垂已经去办去了,你耐心等几天,我和明月今天有去街上走了走,我们竟然发现时不时的居然会看见日本人,这以前日本人可没这么多,而且路面上的人也多了起来,我看估计政府迫于压力,现在也在出动人手找你,所以我们决定这次回去以后,就明月一个人和你联系了,我们这回了家还经常聚在一起也不行,迟早要被怀疑。所以最后就只能靠明月时不时的过来享受一下,散散心什么的,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来见你,而且我建议你不要出这个院子,别想着什么出去透透气,别一不小心把命给透没了,知道不。”
李克闲一听日本人这么快就找来了,那个头是点个不停,就差把脑袋甩掉了,何涛见状也说:“行了你,别点头了,没等小日本儿把你命收了,别自个儿把命给搭上了。”
基于几人以后都不会常来,李克闲显得很委屈,硬是拉着大伙儿聊了一下午的天,就差留着他们吃晚饭了,不过几人也有事情要做,毕竟才回家里,这七大姑八大姨的得去挨个儿拜访一下,以前的狐朋狗友也得聚聚,所以还是得回家吃晚饭。
李克闲一边送着几人,一边抱怨:“都是这小日本儿闹的,自从他们来了我们中国,中国就没安生过,自从小爷我和他们扯上关系了,我现在也没法安生了,真是个祸害,梁子算是结下了,这辈子,我跟他们没完,哼,别让我出息了,给我逮着机会我整不死他。”
明月顶他一句:“你就在这儿放狠话吧,反正我是不会收你钱的,行了你也别送了,快回去躲着吧,你能不能整死人家我不知道,反正呀,现在你快要被人家整死了,还不消停点儿。”
这话把李克闲是弄得无语问苍天呀,指着明月,愣是好几息才憋出:“算你狠。”转身灰溜溜回屋里去了。
这边几人也是被这两活宝给逗笑了,王海无奈的对她说:“你啊你。”等回城之后几人就各自回家了。
一周过后的下午,李家的客厅里,李父正在焦急的来回走动,嘴里念叨着:“这都这么久了,二垂这么还没回来呀,真是的,哎,都是这臭小子,早晚要把我急死,惹什么人不好,便便要惹日本人,弄得我整天提心吊胆的,算算时间这一个来回也差不多呀,这怎么就不见人呀。”
傍边坐着的李母也是看着他打转转干着急,而且到现在她连儿子都没见着一眼,明月虽然说他过得挺好的,吃的好睡的香,人还长胖了点,可是没见着活人,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再想着挨了一刀,那眼泪立马止不住的往下流了,李父见她擦着眼泪,心里也不好受,这前总督的面子别人买不买还两说,这家里婆娘也跟这儿闹心,这一抽一抽的呜咽着还不是给他看的,现在想想,这做男人还真难,这压力大的,就差没把他给压死了。
正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听见的二垂的呼喊声,这粗糙不堪的声音如今在他听来由于天籁一般,心想这二垂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耐听了。二垂小跑着进了客厅,揣着气儿说:“老爷夫人,熊都督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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