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许久不见人祭拜的惠炀帝陵忽然迎来了一批祭祀之人。好内远礼曰炀;去礼远众曰炀;好内怠政曰炀;肆行劳神曰炀;去礼远正曰炀;逆天虐民曰炀,很难想象一个前朝亡国炀帝会有人前来祭拜。
时值炼丹期间,而且自己没在他们祭祀的必经之路上,所以就没有刻意地避开他们。
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祭祀前朝的亡国炀帝,那这些人必定是这惠炀帝的直系亲属了,烈文也只是惊讶一下这个惠炀帝竟然还有后人。
“兀那妖人,竟敢在帝王陵寝炼丹破坏帝王陵寝风水,该当何罪?”
一声暴喝惊醒了神游太虚的烈文,睁眼一看是一群士兵正将武器对准自己。
“破坏帝王陵寝?好大的罪名。”烈文不屑的撇撇嘴,“说句不好听的,我破坏此地的风水还是看得起惠炀帝。”
“大胆!众将官,与我拿下。”
士兵正欲上前,忽然一阵虎啸传来,接着一直一人高的白虎扑到了这些士兵的面前,虎掌一拍便将一名士兵拍成了肉泥。
这些士兵都是普通人,最多也不过修炼了一些练气法门罢了,怎么能跟拥有百年法力的白虎相比。
不知是谁带了个头大喊一声“跑啊”,原本还趾高气昂的士兵们转身就跑。
白虎想追上去,但是被烈文制止了,若那些人有自知之明就不会再打扰了,不必赶尽杀绝,前来祭拜的人可是惠炀帝的后人。
士兵离开没多久,丹炉中便散发出阵阵异香,氤氲之中丹炉的若隐若现,三昧真火渐渐熄灭,丹炉内外的异象也逐渐消失。
灵丹刚一出炉,便有万花齐开、千鸟齐鸣,鲜艳的灵丹封进了玉瓶之中,花朵便败了,聚集的飞鸟也名叫着离去了。
*/百花灵丹:增加修为60年,精神+10。
“道友好生逍遥。”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警觉的白虎竟然没发现他靠近。
装好了玉瓶,烈文说道:“道友随贵人而来,大道可期啊。”
“道友愧煞我了。”老道言语中充满了得意,“如道友这般逍遥才是正道,贫道这旁门左道不过无奈之举。”
“大道三千,皆可正果。”烈文神神叨叨的说道,“可惜我劳碌至今,却也不知自己大道何处。”
“若道友不弃可来惠国观,贫道必定扫榻相迎。”老道说道。
“我本就是闲云野鹤,也受不得观中规矩,道友好意心领了。”烈文婉拒了老道的邀请,两人都是步入渡劫修为,都在寻找渡劫的契机,但这契机可是那么好找的?不然也不会有无数修士徘徊在仙门之前不得入门。
在这个老道的从中调和之下,惠炀帝的后人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他们可没能耐能赶走一个与惠国观供奉国师一个级别的修士。
夜晚降临,祭拜的人已经离去,一身大红龙袍的惠炀帝再次出现在了烈文的旁边。
“多少年没有人祭拜了?”烈文一边照看着丹药一边问道。
“世事无常。”惠炀帝叹口气说道,“没想到时隔百年,我霍成的后人竟然能复国。”
“这事儿你应该高兴才对啊。”烈文说,“怎么却是愁眉苦脸的?”
惠炀帝没有回答,却说道:“仙长,我冒昧的求您一件事。”
“说吧,我用你这地方这么久,我也算欠你一个人情。”烈文说道。
“我知道像您这样的神仙般的人物不愿插手凡间俗事,惠国风调雨顺只有那国师操心,我只求一件事情,求您保我那玄孙开枝散叶多子多福。”惠炀帝的语气中隐隐带有一丝祈求。
烈文紧皱眉头掐指算了算便明白了前因后果,惠国国运原本已经绝了,但他那后人妄图逆天改命,使得今后血脉断绝,此前立国之战中旺盛的家族已经折损了八成男丁。
但若要延续惠国宗室的血脉却是非常困难,且不说家族男丁不盛,那天道的处罚却非是开坛做法就能解决的,一个不好就连妄图延续宗室血脉的人都会被劫难缠身的。
惠炀帝见他不说话,小声胡喊道:“仙长?”
烈文抬头看到惠炀帝略带祈求的眼神心中轻叹一口气,两年来这惠炀帝想来都是桀骜不驯,好似天下人都欠他钱似的,现在却为了血脉延续如此低三下四,这真是造化弄人啊,他不禁想到了自己。
想着想着,心中忽然想起来自己呆在这儿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提升实力吗?劫难之中不正好可以磨砺自己吗?
想通了之后他便点点头说道:“陛下放心吧,有时间我自会前去。”
惠炀帝轻松了一口气,深拜一礼说道:“多谢仙长成全。”
惠炀帝离去之后烈文心中一直在想着劫难与渡劫之间的关系,这个世界的渡劫与出产《天元经》的世界渡劫方式并不相同,《天元经》中提及的渡劫只不过是被几道天雷劈几下就算完了,这个世界渡劫渡的是心劫,非大彻大悟有大智慧之人不能渡劫。
惠国复国,这对于整个旧惠国以及周边国家来说都是一个大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复国五六年的惠国却没有一个皇子,就连公主也很少。
“陛下,宫外有一修士求见,说有灵丹献上。”惠国皇宫元政殿,随身侍候的常伴对在位的皇帝霍嘉熙说道。
“不见,不见,又是一个欺世之徒理他作何,轰出去。”霍嘉熙头也不抬的说道。
常伴低声说道:“据那布将军说,那人就是在先祖陵寝炼丹的修士。”
“在先祖陵寝炼丹的修士?”霍嘉熙想一会儿才想起来几年前的事情,然后着急地说道:“快请、快请,回来回来,朕亲自去迎。”当下丢掉沾饱朱砂的笔就往外走。
“陛下,龙袍,龙袍啊。”常伴抓起一边的大红龙袍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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