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的六盘山以净枯黄的落寞,遮掩了以往的朝气。站在山坡上放眼望去高低不齐的万山尽是落木,掺杂着几片碍眼的淡绿色,阳光落下叶子顺着北风哗哗作响,像是欢庆,可却有些悲凉,沿着山坡而下的弯弯曲曲崎岖小道穿过颗颗粗壮蛇身古树,直达一泻千里的篱河,没有葱密的枝叶的遮挡,她那绝美的身姿,显露出来,没有婀娜,只有窈窕,安静流淌的河水如轻纱般披在她的肩头。穿过一座座高低不齐的群山,或窄或宽的峡谷,似急似缓似惊鸿之舞,翩翩如虹,如羌笛独奏,静谧思幽。据传是山神篱落思夫之泪,无数年,累积而成。可谁又知道是真是假,谁又能体会篱落之悲呢?
棱子吼着“动听”的棱子专用牧羊歌:“我滴小羊,肥又壮,我滴小花美当当”,听的小母羊,直跑路,两只小公羊,直对着棱子下宝贝,气的棱子对着就是一通大骂,还不忘补上两脚。
棱子赶着羊顺着小道,逐渐树木稀少了起来来到山腰中的一处开阔的高地,这个在冬月里还残存些猪耳草,虽然也是叶片将黄,棱子对着三只说:“凑合着吃吧”,过几天下霜了你们就只能窝在屋里吃干草了。小母羊发出几声,似乎是对冬天,对这个不太称职的主人的抱怨。“老实在这呆着”我去河里捉几只鱼虾解解馋,顺着小路向下来到河床,往南走十步,转身再朝西走五步。来到一棵老槐树下,揭开树根下的一块青石,拿出一个带着线的粗略的鱼钩,又朝枯叶堆里拔出几只地龙,简单的挂上。来到一个半截站在水里的杨树下,顺着树根把鱼钩放下,过了一会就有张力从绳子传来,先松一些绳子再慢慢提起,一会青白色的河虾就上来好几打,换换位置继续干,往常看起来虎头虎脑的棱子这时却巨细无比。
日薄西山,棱子用绳子把钓到的河虾用绳子串起来吊在了裤子上,再把宝贝鱼钩放在青石之下,便急匆匆地朝村子跑去,村子最西边有一颗碗口粗的年的老柿子树,当棱子灰头土脸地跑到时,只见树上的扎着长辫子的林雨泽,正扶着树枝轻笑,笑声如铃声般清脆,像是夜莺,要好似吃了糖的百灵。棱子看着树上的小花,大声道:“快下来,不然牛叔又要找我理论了,伤着了牛婶还不把我吃了“棱子说完,雨泽也不逗他了,小手抱紧,两脚一圈树干就滑了下来,棱子,赶紧跑过去接着她,帮他打了打身上的土,正色道:”我的一身本事都快被你个机灵鬼给学完了“。雨泽一把拉着棱子指着棱子腰上绑的河虾,说道:”棱子我还要下河捉鱼钓虾呢?“棱子一听不对了连忙纠正道:”是棱子哥“,雨泽诺诺的嗯了一声。棱子见她又是如此便只能摇了摇头。
棱子在树周找了些干燥的树叶和树枝,把树叶堆放到一起,再生了堆火,雨泽赶紧凑过来笑嘻嘻地问:”是不是要给我烧虾吃“,“是个屁,赶紧坐下,我有个东西想让你给我看看写的是什么”,雨泽一屁股坐在棱子旁边,小嘴气的斜斜的,棱子赶紧,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从口袋里掏出那本发黄的小书,递给她道:“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书”,雨泽也好奇地看了一眼就说到:”这是《千字文》,上私塾前阿爹教过我的“说着便闭上眼睛朗朗背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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