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已到了仲夏,自从阿婆的悄然离去,棱子早已习惯独自一人的生活。上山砍柴悠哉悠哉,崖边牧羊悠哉悠哉。牛伯家一走,阿婆离开,村里能和棱子聊得开的少之又少,只得偶尔斗斗狗蛋那家伙,跑去德顺家蹭酒蹭文章。日子虽然很平淡,但也很充实。
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晃晃悠悠的来到村口那片不大不小的田中,查看昨天一夜的战绩,满怀期待地来到第一个陷阱前,一笑而过,只见竹竿挺立着而结实的棉线却已经被咬断了,“真狡猾,还知道咬线”棱子无奈地说道。不得不说这年头老鼠都快赶上我家那几只傻憨憨了。第二个依旧空了,第三个也不尽人意,直到第十个才有些喜头,巴掌大的田鼠被高高挂起,后腿上被棉线勒出的血痕见证了小家伙努力的痕迹,肥硕的身躯不停地扭动着,叽歪叽歪不停地叫着,棱子轻车熟路地取下绳套,小心翼翼地把小肥摁进竹篓里继续检查下一个,一共二十三个陷阱一一检查下去也不是很慢,除了前几个不行后面几个还是很不错的。
直至最后一个,有些太过小巧,灰黑色的绒毛还没长齐,一般的这样都是放了的。见棱子左手抓住准备为其取下绳套,却感觉手心一阵巨痛,厚厚的老茧留下了豆大般的伤口。鲜红的血液不停地流下,原本鲜红的血液却透露出不该有的深色,近乎呈紫。棱子看着手中仍在挣扎小东西,真是又痛又恨,犹豫了片刻可还是把它放在了地上,恍惚了一下叽溜一下就窜灌木丛中去了。
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此刻竟然已经凝固了,棱子惊了一下,摸了摸没裂开,不由觉得怪哉怪哉。
拎着七八只肥鼠心里美汁汁地。什么是幸福,这便是幸福,收获的幸福。今天是月末,掐指算了算已经将近有一星期没到王德顺家坐坐了,顺便再让他给我讲讲青莲居士。上次一别真是意犹未尽啊!
赶了几十里路,终于来到隔壁比长寿村稍大一些的敬德村,德顺家村东头的山坡上,也许是这老家伙浪荡惯了受不了约束,尽管和村里人相处的很融洽但还是在这里开辟了一块田地来,盖了间别致的小竹楼,其实在这茫茫无尽的六盘山中各种树木琳琅满目,千奇百怪,只是它们很会扎堆生长,专挑村子周围生长,长寿村是松柏和柿子树,敬德村是纯一色的竹子,只不过在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各自竞争,错零杂乱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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