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清冷,带着一丝寂寥,隐然暗示着夏日将近,夏末的亚平宁随时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风,不知从哪片海上。
时间尚早,所以尽管不是假期,大学校园里还是显得有些冷清,偶然可以见得!匆匆进入校门亦或是匆匆离开校园的身影。而坐落于进校门处拐角的一片的竹林中,时常可以看到一名黄皮肤黑头发的少年,他就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总是只端着一张画纸。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少年每次只作一次画,一旦失手,今天便是不作了,所以少年久久才能落下一笔。
这片竹林据说是从中国弄来的,当初学校和中国某大学建交时,互换而来的礼物。从种下到现在也有了数十年了,竹子也早有十数人之高了。天气已不炎热,竹子在今年的成长期马上就要过去了。寂寥的天色,沉睡的竹林以及久久盯着竹林而不落笔的少年,这一切的一切都......
“嘿!沈!我就知道你在这儿,你可真是烦人,害我还去你家找你,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想必又是静音了!我只能不停的敲门敲门,把你邻居都敲醒了!结果你又在这儿,我说你可真是......”沈予面前突兀的出现一张大嘴,连珠炮似的将唾沫倾撒在沈予脸上,吓得沈予一哆嗦,手中的画笔便狠狠的戳在了未尽的画上。
“安德森!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没的,你把我的画儿都毁了!”
“哇,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容易吗我,我天天找你找来找去的,你手机成天不接电话,你要手机干嘛的哦,有家也不回,你要家干嘛的哦......”还没等沈予生气呢,大嘴里有飞速倾泄着不明液体。
沈予无奈的卷了卷手中的画纸,收好了画笔才回过身去,眼前站立着的是一位有些许矮胖的白人少年,半大的双眼,不算高挺的鼻梁,鼻梁两侧呈正态分布的雀斑以及一只大的有些夸张的嘴。
“我可事先声明,我才不参加你那些聚会,我也不参加这儿的那儿的绘画比赛,当然你也别想拿我的画去参展,还有你打扰我作画,今天中午你请我吃饭!”沈予故作生气,显然没有少被眼前人拉去做一些不想干的事儿。
“自然!别说中午请你吃饭,这几天你的伙食我全包了!”正当沈予望着一本正经的安德森满脸疑惑时,安德森瞬间换张谄媚的脸,“当然,好哥哥,我这有点事儿想请你帮个忙,你就劳驾一下呗。”
“你放心,绝对和画没关系,就是我们系过几天和化学系有场比赛,足球比赛,想请你帮我们系镇镇场子……”安德森飞快地抖落出一大篮子话,但是言语间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欲言又止。
“说吧,你小子是不是又坐庄了?一五一十老实交代清楚了!”尽管安德森有所隐瞒,但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沈予又怎会不知道安德森的花花肠子呢?安德森这小子什么都好,成绩在金融系也算优异,个人也尤其擅长社交,父亲也是意大利数得上号的富豪,可是就是有个爱毒的坏毛病。不过安德森人也聪明,也懂得及时脱身,所以并没有因为赌博而家财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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