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帐篷之中,伊卡洛斯缩在被子里,苦着脸,无奈地望着身旁半坐着的雅尔阿莎。
雅尔阿莎,神一样的雅尔阿莎,神一样的仪态,神一样的……索求。
他被骗了。那种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搞快点就能结束的好吗。
等到真正完事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伊卡洛斯走出帐篷,为了庆祝阿尔西比亚狄斯晋升“狂雷之爪”的宴会早已经结束了。他四处寻找阿尔西比亚狄斯的踪迹,结果一无所获,也不知那家伙到底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但这还没完,就在他茫然无助地在营地内四处游荡的时候,雅尔阿莎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她披散着头发,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脸上挂着一副“不出所料”的神秘微笑,说她刚才可是忍痛放自己出来的,既然阿尔西比亚狄斯遍寻不见,就应该回去继续做两个人该做的事情。于是伊卡洛斯又被她拖回了营帐。
现在,一切刚刚尘埃落定,而伊卡洛斯已经隐约听到帐篷外传来知更鸟报晓的啼鸣。
雅尔阿莎忽然低下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
伊卡洛斯缩了缩头:“没……没有,怎么会呢。”
雅尔阿莎看着对方强颜欢笑的面庞,狐疑之色大增:“真的?”
伊卡洛斯哆嗦着嘴唇,欲言又止。
雅尔阿莎冰雪般的脸蛋上绽放出笑颜。她太了解了这家伙,天生就不是撒谎的材料。一般人随便搪塞糊弄的话题,到了他这里简直就比把刀塞在他手里让他去杀人还难受。
不过,她就是喜欢他这种什么都藏不住,也不想藏的模样。
她俯下身,勾起他的下巴,充满爱怜的目光仔细打量着他脸庞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神情。
“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关于圆环试炼的事?”她轻笑着问道。
锐利的灰绿色眼瞳立刻捕捉到,伊卡洛斯那乌黑的眼眸出现了一丝暗沉,嘴唇也变得紧抿,仿佛在强自压抑着什么要说出来的话。
“危险和机遇本来就是并存的。狂战士是洛锡安人最精锐的战士,他们本来就应该冒最高的风险,唯有如此才能斩获最丰厚的战利品,才能赢得国王和雅尔的尊重。如果只是贪图十拿九稳的利益,如果畏惧任何风险,那就不配做狂战士。”
伊卡洛斯咬了咬嘴唇,“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阿尔西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忍受他出现意外。而且……”
他抬起头,定定地盯着雅尔阿莎:“究竟应不应该冒那些风险,应该由他自己,在了解实际情况之后,再做决定不是吗?”
“真实的战斗中哪有在所有情况都尽在掌握后再做决定的情况?就是要在面对未知的恐惧下依然有进击的勇气,才是合格的狂战士。”
伊卡洛斯无力反驳,只能摊在床上,两眼向上,呆呆地望着帐篷的穹顶发呆。
雅尔阿莎咧嘴轻笑:“好了。不过谁叫我有个总是爱替别人牵肠挂肚,弄得我也不得安宁的小冤家呢。”
伊卡洛斯疑惑地侧过头去。
“我早就安排好了。就算阿尔西今天没有通过试炼,也顶多是吃些苦头,不会有性命之忧。”
“甚至,为了防止他不战而逃,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在试炼之前我还专门派人去盯住了他。”
伊卡洛溪惊讶地看着她,一动不动,那副目光就像第一次看见她这个人一样。过了好久,他才深深地凝视着雅尔阿莎的眼睛,眼神闪闪发亮:“大人,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这种事,早点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雅尔阿莎别过头上,兴味索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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