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石土街,走了很长的路,我想我应该走了两个多小时。
我家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那里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我踩上阶梯,终于离开了这被诅咒的大雨。
狭窄的楼道里很幽黑,我往楼梯上看,一股残破腐朽的味道从黑暗中迎面而来。
我提起行李箱,手电早已被淋坏。
不知走了多久,我摸着黑凭直觉上楼,然后顺势打开了家门。
“我回来了!”屋里没有开灯,我习惯性地伸手按向门口的开关,灯没开。
也是,一星期没交电费了。
把所有身负的东西扔到一旁后,我躺在了沙发上。
屋里很静,外面的雨声很大,很大。我望向阳台,阳台上的的衣服被风吹在地上,被打进来的雨再洗了一次。
雨声很大,很大,我浑身湿漉漉地,就当是洗了个澡。
于是,在这美妙的白噪音下,我眼前的落雨慢慢变得模糊,直到完全没了意识……
“哐!”门被大力地敲响。
我昏沉沉地起身,阳光直接照在了我的脸上。
身体表面的水已经被蒸干,但身体还是感觉很重,一身水臭味。
“哐!哐!”门再一次被敲响。
我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用手抹了抹眼睛,视线的清晰度才变得明朗起来。
“开门!有人吗?”外面敲门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
我东倒西歪地走向门口,在被扔在地上的背包绊倒后,一身撞在了门上。
“喂!什么情况?”外面的人好像离开了门一定距离,一顿金属摩擦声在门外响起。
我摸索着门把手,头很昏。
终于,门开了。
那人穿着警服,门打开时双手正抱着右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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