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养的这一个星期里,何娅经常带着莎嬅来看望谭乙申。而谭乙申在第三天就能正常活动,但我的伤依旧是疼痛难忍。
一个星期结束之前的最后一天,我才能勉强起身。
拆开右手上的纱布时,那三根断指毫无知觉。
“好了,两个小伙子。你们现在应该休息得差不多了。等会我会把你们的行李拿到宿舍里,你们明天就安心去教学楼上学吧!”最后一夜,这个老头拿来了两瓶可乐。
这晚,我和谭乙申享受了最后一次快乐。
第二天,清晨。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呼吸的是一片幽冷的空气。
我费力地下床,我既希望想摆脱现在的困境,又想再休息。然而,时间不允许我湉息半刻。
打开门,门外漂泊的雾隐着深沉的蓝色的光,我回头看向屋内,谭乙申正在做鼾。
我小心翼翼地踏出门外,每一次的移动都是一次冷冰冰的疼痛。
等走到外面我才发现,王老师的宿舍就在小卖部旁。
我想走快点,此地不宜久留。
九月的天气如同鬼魅,我在残冷的风中摇曳地行走。
“喂!没事吧?”我差点摔倒,一个身影将我扶住,“是你?”他的声音很熟悉,“一个星期没看到你了。你这是怎么了?”他在我的身上扫视了一遍,直到看向了我的手。
“你的手……”他抬起了我的右手臂。
“你……你放下。”我的声音只能达到微弱的响声。
他放下了我的手臂,然而这个动作让我再次承受了痛苦。
我尝试着再次独立地支撑我的躯干,我不想被他这么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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