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冰看着张应修一本正经的脸有些出神,然后叹了口气,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道:
“阿修,我什么时候想过要杀你了?刚才只是想把你抓住,问问你我爷爷在哪,仅此而已。”
张应修一愣,转过头看了老楚和刘星雨一脸,老楚神色黯然,而刘星雨还在为了刚才张应修亲昵的扶杨若冰坐起耿耿于怀,小脸上就差写上‘不高兴’三个字了。
看他俩没啥反应,张应修又转过头,继续说道:
“冰冰姐,你刚那一鞭子直接就把金属盾牌抽成碎片,你让谁看了,都以为你是要杀人。算了,我也不相信你不会舍得杀我。可是你爷爷在哪,为什么要问我呢?我又不认识他老人家。”
杨若冰盯着张应修的双眼,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欺骗,可是张应修双目直视杨若冰,丝毫没有躲开的痕迹。
杨若冰有些疑惑,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爷爷在哪,可是爷爷明明说了,让自己小心张应修啊。
或者,爷爷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里,杨若冰一时语塞。
张应修看她沉默不语,有些着急,继续说道:
“冰冰姐,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要是知道,一定知无不言的。”
杨若冰一听,苦笑了一下,问道:
“7月2号到7月3号,你在昆墟部的寰实验室到底做了什么,可以告诉我了吗?”
张应修愣了一下,惊讶说道:
“这件事你为什么知道???”
·········
张应修把那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了杨若冰。
杨若冰听到张应修说自己的记忆已经被抹除,也是一脸惊讶,但是想想,这个说法也在情理之中,从这段时间她收集到的信息来看,张应修确实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而张应修再听到杨若冰对他爷爷的转述,尤其是听到那句‘你一定要小心张应修’后,脸色难看了许多,他看向老楚,老楚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几个人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张应修随即无赖地一想,还是把这种麻烦事告诉郭老吧,反正对于郭老来说,虱子多了不咬。
刘星雨这会儿才知道杨若冰是张应修小时候在孤儿院的姐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姐弟的名在这,顿时对杨若冰态度好了不少。
女人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半天前还是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如今已经叽叽喳喳说得好不热闹,两人还时不时地回头瞟张应修一眼,并对他指指点点。
‘估计是把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糗事说了。’
张应修看着刘星雨笑得和月牙一样的双眼,无奈地想到。
只不过两人都还有伤,只聊了一会儿就躺在一起沉沉睡去。
张应修看着刘星雨睡着时还噘着嘴的可爱小脸,心头浮起一阵温柔,随即又摇了摇头,心中黯然想到:
‘我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她是昆墟部上任部长的亲孙女,我和她的家庭背景差的太远,我,还是不要妄想了,省的徒增烦恼,哎……’
·········
郭老的电话终于姗姗来迟,他告诉张应修众人,事情已经联系好了,让他们七日后出发,到白风派西南方向五十公里的山脚下,那里会有人接应他们,把他们护送回来。
张应修听到这个消息,瞬间躺平,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重构营地内配着一台电视机,只不过这几天他心情烦闷,也没有时间看。他此刻已经将鞋子脱到一边,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自得其乐起来。
杨若冰和刘星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也刚好趁着这一周,好好休养一下。
只有老楚,满怀心事,所有的愁容都写在脸上。
张应修四人组的清闲日子自是不提,在白风派这边,却又发生了三件大事。
一些古修门派中都有秘法,每一位正式弟子,都会供奉一只长命灯。如果长命灯哪天突然熄灭,就意味着代表这盏灯的弟子已经遭遇不测。
第一件事,挑起此次事件的那名白风派二代弟子,突然身死山外,并且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他的长命灯已经熄灭了。
白风派掌门赵得昭叫来平日里和这名挑事弟子关系好的几人,都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他到底去了哪里,就连他的师父,赵得昭的师弟,也表示毫不知情。
赵得昭无奈,他知道这件事很大的概率要变成疑案了。
这一切不同寻常的事,让他心中警铃大作,不由得想到,到底是谁,要杀一个毫无威胁的晚辈弟子呢?
第二件事,是罗素一身伤地从外面回来了。
只不过关于如何受伤,罗素却是只字不提,只是说在白风派周围碰见了散修,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而那名散修实力不在他之下,虽然最后把对方打跑了,但是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
赵得昭一听如临大敌,就算是一向与他不合的黑风派掌门人赵得方,也是脸色难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