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昊泽一头倒在许镜渊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睡得很安详。
只是另一个人就没有那么好受了,许镜渊眼线黑了一圈,你说你啥时候睡不好,非得现在这时候睡。
这要不是他兄弟的话,他直接倒头就卖了他,说不定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数钱呢。
在他没有过多的计较,脸颊上反而露出来一份异常的释然的笑容。
咳,那是不是这样呢?自己家这兄弟有哪次又让自己省心的,他悻悻一笑,他也已经习惯了去把灵昊泽当自己家亲兄弟来看待。
他叫来了男服务生,同时打了一辆出租车,总算是把灵昊泽给送了回去,直到这时,他方才释然的点了点头。
你就说说,自己家的兄弟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个叫林雨晴的,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微皱。一个人最怕的是被另一个人的行为左右了情绪,而且是被心甘情愿的。
到了那个时候,说是那个人为另外一个人而活,也不为过。
“林雨晴。”他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语气中透着寒意。
转身,随着他每一步迈出的脚步,他坚而有力的背影也随之缓缓地消失在了夜晚的地平线上。
第二天,晨曦的阳光终于划破了漫长的黑夜,一抹阳光照在了灵昊泽细碎的发丝上,昏昏沉沉一整晚的他半眯着眼睛,惺忪的睡眼和细长的睫毛,给人一种懒散的模样。似乎是感受到这阳光的刺眼,灵昊泽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阳光,好让自己慢慢适应。
“这是?”灵昊泽迷迷糊糊的,挠了挠后脑勺,他记得昨晚他还在麦霸啊,怎么突然就到了——家里!
他起床拖拉着步子,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等到意识清醒之后,他开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脑,好像昨天唱完歌之后,他就直接倒头睡了?
确认了这一个答案之后,他叹了口气,这又麻烦许镜渊让他把自己送回家啦。
“昨天干什么去了?”倏地,灵昊泽身后冒出来一道声音,用质问的语气,问道。
声音显得有些苍老厚重,卢海洋看着用毛巾擦拭着脸颊的灵昊泽,目光炯炯。
灵昊泽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来自谁的,没有回头,接着用毛巾擦拭着右边还没有擦干的脸,不紧不慢的回答:“昨天去找同学了,没什么事,我已经成年了,您不用担心。”他的语气中,带着一分抗争。
他有些厌倦卢海洋对他的管束,很小的时候,卢海洋就将一直对灵昊泽管制的非常严格,只要自己想的,需要的,都会灌输到灵昊泽的记忆里,尽管这大多也是为了灵昊泽的好,可在教育理念和方式上,他确实管制的太严,以至于长大之后的灵昊泽,开始有些反感起来。
卢海洋目光瞟过一眼镜子上的儿子,神情透露着关心和害怕的意味,他怕哪一瞬间,他没有注意,灵昊泽胃癌吐血就会突然离世。
他不敢想,也害怕这样的场景在现实中发生,所以他的大脑里总是克制着这样的想法。
“知道了。”卢海洋简单的回应道,说完他就去厨房了。
很短的时间,他舀了一份刚热好的白粥,放在客厅,然后下意识的去裤兜里拿出电车钥匙,似乎是要出去的模样,嘱咐道:“今天如果还要出去的话,把粥喝了再出去。”
“哦。”灵昊泽擦干了脸颊之后,便轻声地应了一声。
卢海洋也没有再多加嘱咐什么,转头便拿着钥匙出去了。
灵昊泽今天倒也闲来无事,喝完白粥之后,便进了卧室打开电视看了一些时政新闻,相比于现实中的那些,比如某岛国总统遇刺等等之类轰动世界的新闻,已经无法再吸引他的眼球了。
他很无趣的正想关掉电视,正巧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目光扫过,许镜渊三个字赫然出现在手机的屏幕上。
应该是昨天的事情吧。他心里这样喃喃。
手指轻轻划过屏幕,电话拨通。
“怎么了。”灵昊泽语气带着懒散的味道,他用手耷拉在下巴上,一只脚脱离了床上,悬在半空,另一只脚则半卧着支在床边,耷拉着脸的那只手的手肘撑在半卧着的腿的天灵盖上,眼缝半眯着,眼球不停的悠然打着转,懒懒散散,昏昏欲睡,好不快活。
让人很难想象,他竟然是刚刚洗过脸,精神过的人。
可以看得出来,他昨天一整晚的睡眠完全没有补回来前一天的状态。
“你是在拿什么语气跟我说话呢?”听到他这种懒散的语气,许镜渊顿时有些恼了,合着他昨天把他当兄弟一样的叫来出租车送回家,结果是喂了个白眼狼啊。
“给你个组织语言的机会。”许镜渊似乎并不罢休,用胁迫的语气说道。
灵昊泽依旧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半天依旧没有回过来神:“我说个怎么了,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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