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许镜渊这一下火气都喷发了出来,一拳狠狠砸在灵昊泽后脑勺上,“没事,没事,还没事什么没事?!进监狱里面那可是可能要判死刑的!你死了,谁给我提鞋?!以后我再犯了什么过错,谁给我做证?!”
“你没事,我有事啊!”许镜渊眼角处有一点红。
“啊!”灵昊泽吃痛的叫了一声,他抽回绞着腿的手,赶紧捂住后脑勺。
这次许镜渊可是真的用力了呀。
许镜渊一个眼神看到了灵昊泽手上的那一抹鲜红的血迹,他停手了:“你手上的血怎么回事?”
“我自己掐的。”灵昊泽没有做丝毫的掩饰,就是腿上有一丝丝的血迹,开始从大腿处滑落。
他是真的用力到想撕扯掉一块肉,一个人是有多大的决心和毅力才能这样做。
做到自残!
“你没事掐自己干嘛!”
“心里面难受,这样好受一点。”灵昊泽轻轻开口,给出这样回答。
林雨晴说出那样的话,几乎已经让他心死了。
只有肉体上的疼痛,还能让他知道自己还在活着。
“你真是个疯子!你心难受,关你大腿什么事?!”许镜渊撩开灵昊泽,那八分长的黑色西服裤腿,粘稠的全是血迹。
如果不是黑色的裤子掩盖着红色的血迹让血痕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明显,恐怕此时许镜渊都会被他腿上的鲜血所震惊。
灵昊泽没有回答他的话。
正在这个时候,酒店外面隐约传来了警车的笛鸣声。
是警察来了。
灵昊泽不自然的站了起来,他的眸光之中终于闪过了一份决然,既然是他的选择,那还有什么要逃避的吗?
他就是那个制造车祸的人。
他迈着步子要往外面走去,只是腿上掉落的血滴滴答答的滑落在地上,透着森寒。
他要拖着流血的腿去监狱。
“你难道不去治你的腿吗?失血过多会出事!”许镜渊开口,这个时候已经向前走了好几步的灵昊泽,已经是背对着他了。
听到许镜渊传来的话,他停住了迈开的脚步。
治?为什么要去治他的腿?也许死亡就要从不久的将来降临了,那失血过多早死一些,还有什么关系吗?
“不了。”淡淡开口,他回绝了,接着向前走去。
这次,许镜渊再没有去跟上灵昊泽那略显沉重的步伐,他只是目送着他的背影,缓缓离去。
两个警务人员从酒店的入口处进来,进入了会堂。
此时,除了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其他的人都已经走光了,这里显得格外萧条冷清,外面是淋漓的大雨,似乎是刻意在为这样的场景做准备。
“就是他!”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用手指着灵昊泽,恶狠狠的说道:“他就是那个杀人犯,赶紧抓住他!”
面对这样的指责,灵昊泽表情波澜不惊。
“拷上吧。”语气平淡。
他伸出双手来,示意让到来的警务人员铐上双手,表现的格外顺从。
只是整个人脏兮兮的衣服和头上那沾染的酒水的污渍,让他看起来很邋遢。
到来的警务人员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顺从的犯人,周围的人没人敢轻举妄动,他为什么不跑呢?
就像是刻意在等待着警务人员的到来,去迎接那场牢狱之灾。
但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或许是贫穷到连饭都吃不起了,在监狱里浑浑噩噩的蹭顿饭吃?他们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
灵昊泽穿的是一身正式的西装,能穿上这样的衣服,再怎么着也不会因为钱而发愁吧?至少也能养活自己。
咔!
灵昊泽的双手终于被手铐铐上,然后被两个警务人员带离了这里。
许镜渊目送了这一幕,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说动灵昊泽,一个人在爱情的泥沼里,如同中了毒一样,可以心甘情愿的去对另一个人担上所有的责任,甚至去承担她臆想的罪恶,只是要爱一个人多么深才能做到。
哪怕是当年的他,也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灵昊泽你喜欢林雨晴,可他根本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一个从来没为你动过心的人,为什么要让你这样为她做出这么多事情。
所谓真正沉浸在喜欢里面的人,尤其是单向奔赴的人,十个里面恐怕有九个是喜欢到蠢得如此无可救药。
“我该说你什么才好呢?”许镜渊看着灵昊泽最终消失在他的视野当中:“无可救药四个字,才和你最搭。”
警车上。
身着警服,坐在副驾驶位的警察先开口了:“我们接到报案,说你承认你自己是故意制造车祸谋害他人罪,请问情况属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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