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出现了一抹鱼肚白色,然后慢慢变得明亮,太阳亦从地平线升起,大地被阳光所照耀着,小草欣欣向荣,小鸟开始了牠们的鸣叫。
在某个小湖的旁边,正躺着两个人,一个黑发的少年和一个金发的小女孩。
被生理时钟弄醒的无月,在起来的瞬间立刻观察了一下四周,看一看有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在昨晚杀死了陆仁叮后,他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后就立刻带着依文跑了,他可不敢一直都留在那里,因为军队一定很快就会搜到那个地方,所以他只是做了一些后勤工作后就走了。经过近一晚的狂奔,无月找到了现在的这个小湖,然后在这里稍作休息。
他还是第一次在学到魔法之后,感到了这么累,而且魔力近乎用光。与陆仁叮的一战差点儿就要了他的命,不过,他的战斗能力倒是因而提升了不少。对着晨曦和湖光,无月就这样默默的坐着,想着,如果教廷中一个中等的人都这么强的话,自己应该怎样办才好,想了一会后,实在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无月也只好放弃,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转过头去,无月静静的看着熟睡的依文,睡着的她如同一个精致的洋娃娃,漂亮非常,可是,她身上布满了的伤痕和她身上的血液所固化成的一块块血块,破坏了这一种美感,也使无月非常的心痛,她到底受过了怎样的苦。如果我可以早点记起来的话,她根本不需要受到这样的苦,一切,都是我的错。无月自责的想着。
对于无月来说,依文的存在如同一根撑起了他生命的支柱。
一个人孤独的在陌生的世界行走,心里是对世界无可比拟的疏离感,再加上普通的人民并不接受无月的存在,这使无月孤单的感觉更加强烈,不会有人希望我存在,我是多余的吧?他总是这样想着,想要去接近人群,却又怕被排斥,充满在他心里的是一种矛盾的感觉。
明明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为什么我的心总是这样伤痛,一个人不就可以了吗?
那一天,他遇到了她,第一次被别人接受了。我,不是多余的,这一种感觉充斥了他的心灵,所以,我想要保护她,唯一的人,如此而已。
无月把依文身上的血块都拿走,然后再把她身上沾染血迹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用刚回复了一些的魔力开始对着她身上的一些伤痕使用治疗术。
或者是因为治疗术所造成的搔痒感,依文很快就从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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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哪里?」从睡梦中醒过来的依文洁琳还没有完全清醒。
我不是应该被烧死了吗?不过好像,看到了那个人,只是梦吗?
「妳醒了吗?」在耳边所传来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好像有点激动,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错觉吗?
依文洁琳想把自己的眼睛打开,只是眼皮好像非常的沉重,怎样也张不开来,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自己的身前。
「滴」,是一点点的水点打在了脸上,水点顺着脸部滑下,是下雨了吗?依文洁琳这样想着,但是很快就再没有水点打下。
半晌,依文洁琳终于把眼睛睁开,出现在她的眼前的是一个有着黑色头发的少年,他正用着他那如同夜空般的黑色眼眸看着自己。
是他吗?!不是梦吗?纵使已经将近八年没有见过对方,依文洁琳还是一眼把他认了出来。
「阿月…是你…吗?」依文洁琳颤抖着,有点害怕这只不过是一个梦境,害怕这人的回答是不。
「是我啊,当然是我啦!」他有点呜咽的回答着。
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心情是无比的喜悦,他回来找我了。
在依文洁琳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突然间感觉到身体有点冰冷的感觉,所以她低头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是大惊。
她的身上的衣服居然都不见了,而且那家伙的手还放在了那个地方(是哪地方呢?),羞涩的感觉充斥着依文洁琳的心。而他好像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不行,怎样可以!!依文洁琳用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一拳把眼前的人打飞。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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