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幽,你欺人太甚,可敢下来与我决一死战。”
侻羊怒吼,目眦欲裂。
心田翻涌的怒火让他觉得呼吸困难,n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父母妻子,在我手中化为一团血泥。”
侻羊咆哮,极尽威胁。
林幽大怒。
江湖事,江湖了,自己从来都是与人为善,恰逢婚礼将近,不想让这肮脏的鲜血,玷污他的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每每都是收着力,可这人,不识抬举,就这么想找死吗?
林幽飘摇。
身子在微风中起伏,倏尔间,已经飘到侻羊和邹子随的头顶。
重,重,重。
光,光,光。
雷,雷,雷。
身体以泰山压倒之势,携带着无边的重力,绽放着无尽的光于雷霆,自天上重重落下。
仿若大日降世,沐浴汤谷。
侻羊狞笑。
“哈哈哈,来,来,来,来杀了我啊,哈,哈,哈,你这潜藏于泥土中的爬虫,见不得光的杂碎,早就应该消失在尘埃里,这天地之间哪里容得你蹦达?”
林幽落下。
拳头于侻羊的拳头碰撞,咔嚓,骨头碎裂,鲜血爆撒,又被炙烈的雷霆蒸发,骨渣乱攒,那侻羊的整个右臂,在这极尽的光与热中消失。
侻羊口吐鲜血,神情愈发狰狞。
“哈哈,小虫子,你早该怒了,呃,啊。”
侻羊惨叫。
林幽的拳头打在侻羊的脸上,冠骨碎裂,舌头被震断,林幽又踢出两脚,踢断了侻羊的腿,抓住侻羊的左臂,用力一撕,又左手擎住侻羊的脖颈,缓缓举起,对着脊椎重重一拳,随手一扔,那已不成人样的侻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我一直对诸位甚是容忍,诸位视我为爬虫,我也不恼,任由诸位谩骂,难道这样会让诸位觉得我好欺负吗?”
林幽神色自若,自空气中凝聚出一泓清水,擦拭着身上的鲜血。
“诸位不管是叫人还是设陷阱,还请往我身上使,不然,我林幽穷尽一生,会让诸位感受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林幽指了指不成人样的侻羊。
“还有,和诸位来的这一团东西,走的时候还请诸位带上。”
“好吵啊,哪来的野犬在此狺狺狂吠,吵得我琴都弹不好了,呵,做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便在主人面前摇尾邀功,难道不懂得何为尊卑吗?”
坐在草地上弹琴的男子长身而起,掏了掏耳朵,慢条斯理地将琴装在一个锦绣的袋子中。
林幽平静。
拳头紧握,携带着无边的巨力,拳印上是白虎肃杀,这世间总有这种人,高高在上,目无余子,他们总觉得天地是围绕着他们转的,而林幽便是要用自己的拳头,与这些人说话。
“在下,呵,一条蛮横无理的野狗罢了。”
白衣男子还想介绍自己,却不想林幽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他也以拳头迎接,白皙的手上闪烁着黑色的花纹,两拳相撞,响起宛若打铁般的声音,白衣男子暴退,林幽拳头滴血。
“师弟,这是魔宗的神兵战法,相传乃是魔神蚩尤传下来的功法,专修肉身,容纳天地刀兵入体,不但坚硬无比,而且掌控神兵神通,而且这人是魔宗的天下行走拓跋演,你要小心。”
林幽点头。
拳印转换,乾离相交,同人于野。
再次挥动拳头,朝着拓跋演锤去,拳头若红色的琉璃,散发着炙热的高温,拳印所过之处,空气扭曲。
今天,林幽要生生打死他,以力碰力,以拳碰拳,仗着无比强大的生之真气恢复自身,就算是磨,也要把他磨死,就算他是一块百炼玄铁,也要用这拳头深深将这玄铁融化。
打铁声,音爆声,空气被灼烧时发出的嘶嘶声,钢铁般的拳头打在林幽身上发出的砰砰声,两人都不后退,两人就像两个莫得感情的打桩机器,你一拳我一拳。
林幽浑身通红,宛若琉璃。
拓跋演一身黑色纹路,散发着玄铁般黝黑的光芒。
拓跋演神兵战法展开,一身坚硬如铁,每一拳都不同,有的力重若缆山锤,有的霸烈若恒天刀,有的锋锐若倚天剑,有的浑圆如盘龙棍,有的诡异若离魂勾。
拳发剑气刀芒,背后缓缓出现一个黑铁大门,大门缓缓打开,无边的神兵宝器在铁门中沉浮,刀枪剑棒,钟鼎斧钺,皑皑铁山,幽幽铁林,那吹动的风是庚金之风,那流动的水是玄铁之水。
神通,兵之神藏。
林幽震惊。
‘王之宝藏’黑铁版?
拓跋演高傲无比,随手一招,一柄黑色大锤从那铁门中飞出,被他擎在手里,一个白衣谦谦公子,却握着一把硕大无比的锤子,有些失了协调。
却是林幽的拳头蕴含大力,虽然打不破他的防御,却将他震得气血翻腾,五脏受伤。
锤子带着剧烈的风袭来,林幽身体真气一转,轻之真气转动,随着剧烈的风飘摇而去,锤头挥过,山石崩裂,却连林幽的衣袖都没有碰到。
“杂碎,来啊。”
拓跋演愤怒。
这卑微的虫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他给了这虫子无比的尊严,让这虫子可以和自己打斗,这虫子竟然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躲过他的锤头。
“杂碎,给我回来。”
两道黝黑的铁链从铁门中伸出,穿梭于空间,瞬间从林幽的周围空间中生出来,那链刃上闪烁着锋利无比的光泽,林幽不慎,被链刃划过,肩膀上绽放起血花,又被剧烈的高温蒸发一空,然后在生之真气的作用下,又瞬间恢复。
“师弟,小心,那是,拓跋演不知在何处得到的虚天索刃,这索刃穿梭虚空,诡秘莫测,师弟一定要当心呀”
道映提醒。
林幽左右支绌。
这虚天索刃,神出鬼没,穿越空间,没有丝毫轨迹,也没有引起风的波动,留有一身轻之真气,无处发挥。
林幽在巽风中四处飞扬,躲避着虚天索刃的锁定,只是那虚天索刃随着拓跋演的目光,隐秘于林幽四周,时不时的掠过林幽的身体,带起一捧血光。
林幽眼中《八卦》转动,驾驭天地万象之气,一掌拍出,天地封锁,八卦轮转,虚天索刃的轨迹终于被林幽捕捉。
“挣扎吧,哀嚎吧,蝼蚁就是蝼蚁,只能躲在幽暗的角落,这大千光明之下,哪有你生存的地方?”
林幽身上光明大放,隐在虚空中的八卦乾位有金狮咆哮,逐渐昏暗的天空被照亮,在这极尽的光明之中,林幽身体隐没,不可直视。
拓跋演眼中的林幽消失了,天上一片明亮。拓跋演眼睛微闭,黑铁之门中又抽出七根索刃,在那极尽光明之处,互相交错,绞杀着一切。
“光,可不只是炽热和明亮啊,你有被光踢中过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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