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吗?说起来这上面似乎有字呢,我看一下!”蹲下了身体,季亚将视线放在了木刀靠近刀柄一方刻着的一些细小的汉字上,轻声开口,“阿孝愿学姐。。。”
“啪!哗!”突然间一把木刀落下,刀刃最前方锐利的刀剑刺破了木头正中央的位置,本就有些裂纹的木刀顷刻间碎成数段,阿孝跟学姐两个称呼彻底的被分成了两半,其它的汉字断断续续再也无法读清,蹲在地上的季亚抬起头一脸‘我就知道你会怎么做’的表情看着毒岛冴子。真的对某样东西完全不在意的话此刻的毒岛冴子就不会闭上眼睛了,季亚可以想象如果没有刚刚自己一番话的话这个女孩铁定会在自己走后犹豫一番然后重新拾回那把木刀的。
“呼。。。呼。。。”刚刚跟季亚厮杀时都没有如此大口的喘息过,那击碎了木刀的一剑仿佛抽干了毒岛冴子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好半晌不断起伏间的高耸的胸部才平稳了下来,“请不要介意,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没关系!”被对方缠住打斗了一场心里虽然有些不太舒服,可自己也毁掉对方一把很有纪念意义的木刀,季亚起身准备离去,“那么没什么事的话。。。”
“季亚小姐不害怕我吗?”冴子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季亚微微怔了一下:“唉?害怕?为什么?”
“刚刚我可是。。。”见过自己凶残嗜杀一面的,没有人还会一如既往的对待自己,否则偌大的毒岛宅邸也不会除了仆人再无一人居住了,唯一一个有些例外就是那个曾经许诺过会帮助自己矫正那种心态的学弟,可是最后也。。。而今的季亚却似乎有些不同,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丝毫没有变化呢。
“啊!你说那个啊,无所谓的,如你所言一切武道都是以击倒对手为目的,好斗、嗜血也只是些过激的表现形式罢了!”一路走来见过了太多血腥、杀戮的季亚又怎会在意毒岛冴子的暴虐,虽然女孩那有些无法控制的杀意的确是个麻烦,可是早在任职阿尔法战士时她就不是第一次见过这种情况,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虽然表现过激,可都是些不错的战士呢’,毒岛真正的悲哀并不是她的暴力倾向,而在于她无处宣泄那种激烈、肆虐的感情,好似在一群草食动物里混养了一只只有獠牙跟利爪的凶兽,哪怕她轻轻地碰触也会让他人受伤,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没办法跟那族群共存。
“只是有些。。。过激?啊哈哈哈!”毒岛冴子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奇怪的事吗?”出身名门的大小姐自从季亚见面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开怀出声的笑。
“不是的,只是你是第一个见过了那种状态下的我还没有讨厌我的人呢!”收回了那一直以来虽然过着笑容却丝毫没有半点感情的表情,此刻的毒岛冴子露出了释怀、欣慰的表情,即使是当年的阿孝学弟,第一次在道场里见到自己肆无忌惮的厮杀时也愣了好久才敢开口跟自己说话,而此刻的季亚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没有半点变化,这让她十分的欣喜,‘至少在她眼里我永远都不会是个怪物吧’。
“你很介意吗?那种状态?”扭头看了眼毒岛冴子,季亚开口问了一个让女孩十分敏感的问题,季亚见过的战士中曾经有过一个怪物,他暴虐时把阿尔法的一名老兵打了个半死,两名上前拉架的队友也被打断了胳膊,冷静下来后队长没有惩罚他,他却把自己折磨了个半死,人人都以为如此欠缺冷静的他一定会第一个离队,却没有想到那家伙上了战场有了发泄自己情绪的地方后突然变了一个人,沉着、睿智加上英勇善战,成了小队里的王牌,这个人就是季亚曾经的上司,她这辈子最不想面对的敌人,阿尔法部队总队长,俄罗斯陆军的战神,现任少将指挥官屠格耳夫。
“。。。嗯!肯定的!我曾经。。。”犹豫了片刻,不知为何,毒岛冴子不想欺骗这个认识自己的人里唯一一个会把她当做正常人看待的人。
“不久前我见过几张照片,是佐藤警官拿给我看的!那些。。。是你做的吧!”知道要让毒岛冴子自己坦白这些有些困难,季亚却替她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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