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以看了看已经沾满血渍的衣服,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场面,心中一阵恶心,不过,他很快也就调整好了自己。
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一声轻哼,他抬头看向床上的女孩,起身,来到了女孩的面前。
女孩缓缓地张开双眼,看见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她又大叫起来,拿起床上的东西就朝周予以扔去。
周予以巧妙地躲开了扔来之物,他向前一步抓住了女孩的两只胳膊,女孩拼命反抗,不过,他终究还是难以摆脱周予以那两只如铁钳一般的手。
周予以看着眼前不断挣扎的女孩,他大声地喊道:“够了!”
女孩似乎是被吓住了,她不再吵闹,只是在低声地抽噎,她早已哭得不成样子。
看着眼前女孩的模样,周予以的心向被针扎了一样难受,他用温柔且带有安慰的语气说:“不用怕,我不是坏人,坏人已经走了。”
女孩用她那红肿的眼睛看着周予以,她不太相信他。
换作是谁,经历了如此苦难,都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突然告诉你他是个好人的人。
周予以知道自己的话,女孩不会相信,可是他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他继续开口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过,你也不用相信我,你是我目前在村子中唯一的幸存者,我现在想询问你几个问题。”
周予以一脸诚恳和严肃地看着女孩。
女孩低着头,泪水不断地掉在她的衣服上,她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群盗匪的来历吗?”周予以问道。
女孩点点头,手不停地揉捏着她的衣角,带着哭腔回答道:“他们是离着十里地的黑云山的盗匪。”
说着,女孩便开始回忆起发生的事。
“今天,我与母亲在家中织布,父亲与兄长外出打猎。晌午之时,父兄便带着一值野兔回家。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可是,父兄们回家没多久,村外就传来吵闹声。那群盗匪冲进了村中,看见男人就杀,看见女人就掳走。父亲本想将我与兄长一同藏于地窖之中,可是,兄长还未进入,便有贼人将近,兄长为了保护我,一人冲出门去,父亲将我藏匿好,来到门前,那贼人也刚好进来,然后...然后...”说到这,女孩再也说不下去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疯狂地挣扎起来,这次周予以没有再阻拦她,放开了她的双臂。
她想屋外跑去,刚到院中,便呆滞地全身一软,随即失声痛哭起来,眼前躺着两具尸体,正是她的兄长与母亲。
她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地窖那屋中走去,看到屋中的尸体时,她眼中已经失去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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