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那多快速闪身来到梅莉身前,一把将对方拦腰抱起,‘砰’一脚蹬开房门。梅莉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丢在双人床上。好在床上有厚厚床垫做缓冲,不至于把她摔伤。
梅莉下意识护住了肚子,抬头看向鲁那多,脸蛋苍白,表情又惊又怒,义愤填膺说道。
“鲁那多,做出这样的事,圣灵不会原谅你的!”
鲁那多贪婪的注视梅莉身体,摊摊双手,语气相当的轻蔑。
“圣灵?那不过教会骗人的玩意。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在敌人的剑下,圣灵连狗屁都不是!
想要活命,就得把对方永远的埋进地里。
圣灵即便真的存在,也不会去救他们。
因为那会脏了它的手。
所以,别天真了,夫人!
圣灵并不能把我怎么样,不然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恶事发生。”
梅莉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撑起上半身,眼神勇敢逼视鲁那多,质问道。
“不!就算圣灵是假的,难道你的良心也是假的吗?”
鲁那多想是听到酒馆里粗鄙下流的恶俗玩笑似的,哈哈大笑起来,无情的嘲讽道。
“梅莉夫人,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愚蠢!
良心?
对不起!从出生起,那东西就被我忘在娘胎里了。
再说这个世界肮脏臭得就像个粪坑,良心?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人不可能没有良心!!”
梅莉怒斥道,情绪十分激烈,好像被丢在床上得是鲁那多似的。
她的眼神中再无一丝畏惧。
‘啪!’
鲁那多给了这个不识趣的女人一个狠狠的巴掌。说实话,看见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自己连兴致都少了一半。
这愚鲁的村妇!
除了漂亮的脸蛋和不错的身材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像女人。
“哈哈哈!!!”
梅莉狂笑起来,那眼神仿佛胜利者凯旋回归时的样子,满载着荣耀。
“鲁那多!你生气。你输了,你到底还是败给了你的良心。”
无法言喻的憋屈,让鲁那多内心升腾起邪秽的怒气。他看向对方的小腹,仿佛看到对方软肋,下一秒就能让对方屈服,于是嘴角冷冷的勾起。
“梅莉夫人,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有没有良心。我保证!”
那像鬣狗一样的眼神让梅莉缓缓不安,见对方目的明确得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梅莉大惊失色。
“你要干什么!!!”
“梅莉夫人,女人给丈夫最大的惊喜就是孩子,我也给雷恩一个惊喜。”
此时,一道正定有力的青年男声在木屋内回响而起,含着浓浓的鼻音。
“是吗?鲁那多剑士阁下,看来我也得给你一个惊喜!”
克莱尔右手提着木制骑士剑,站在门口,挡住了黑夜。
梅莉惊喜得抬头,朝门口看去,随即脸又黑下几分,摆过头去。
克莱尔正自我陶醉向两人鞠躬,虽然一丝不挂,但他自认这样的出场方式,算得上优雅。
尽管克莱尔的鼻孔里塞着抹布,脸上还有一股尿骚味、下巴不停往下滴着淡黄的液体,但依然不能掩盖那迷人的风度。
“克莱尔,你为什么不先把裤子穿上!”
面对嫂子略带疑惑的质问,克莱尔指了指裤子解到一半的鲁那多,淡淡而又自信的说道。
“嫂子,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穿裤子的速度可比脱裤子的速度,慢上一万倍。”
很明显,等他穿上裤子,黄花菜都凉了。
梅莉无奈的摇了摇头,尽量把目光投射到克莱尔的上半身,关心道:“行!那你小心点。”
克莱尔缓缓朝鲁那多走去,见对方慌张别着皮裤上的纽扣,神色从容的说道:“我是一名骑士,尽管还是见习的,但是请你放心,我是有原则的。有条骑士精神叫什么来着?”
在片刻疑惑后,克莱尔死活还是没有想起来。
“公正!”
梅莉摇着头,好心提醒道。她不明白,克莱尔这七年在骑士学院都是怎么学得?为什么连16字的骑士精神都记不住。
“哦对!是公正。”
克莱尔走到鲁那多身前一米处停下,眼神真直坦荡,见对方把裤子系好,傲气的说道。
“把锁子甲和皮甲都穿上,我不会对没有穿防具的人出手。”
梅莉看了眼克莱尔,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鲁那多或许是想到对方哥哥是雷恩的缘故,又或许是因自己是个体面人的缘故,赤裸上身同一位骑士决斗,实在有失风度,于是他一把抓起锁子甲往头上套去。
克莱尔给嫂子一个隐晦的眼神,示意对方赶紧出去。
梅莉领会克莱尔意思,动作像猫一样软,光脚踩在地上无声无息。
克莱尔仔细在观察着鲁那多的一举一动,在对方锁子甲刚刚下到胳肢窝,遮挡住自己视线时,突然出手。
“啊!混蛋。你这卑鄙的家伙!!!”
木剑尖刺入鲁那多右下腰。克莱尔见偷袭得逞,赶忙再递出两剑,趁他病要他命。
骑士精神是什么狗屁东西?
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
鲁那多连忙下蹲,躲过一剑,反身右腿横扫,一身斗气轰然爆发。巨大而又滚烫的冲击力,将克莱尔撞飞到木墙上。
“开!”
接着鲁那多骤声虎喝,艳火斗气盘踞在双臂,向两侧一涨,震碎了锁子甲,无数铁环像暴雨梨花般,四散飞射而出。
小木屋瞬间炸成一个马蜂窝。
屋外的梅莉,不禁替克莱尔捏了一把汗。
要单论剑技,克莱尔能让丈夫雷恩都甘拜下风。
但实战杀人素有一句至理名言:剑技虽精,一气压之。
剑技在于控制,斗气在于威力。
想要进入守夜军可以不会任何武艺,但是绝不能没有斗气,不然上了战场,只有死路一条。在真正的实战中,凡是觉醒了斗气的幸运儿都能轻易的击败克莱尔。
因为克莱尔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儿斗气!
要与鲁那多对抗,简直痴人说梦,就是连资格都没有。
这无疑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房间内,满身鲜血的克莱尔松了一口气,左臂将从裆前移开。
万幸,护住了兄弟,没有让它受伤。
不过身上除了左臂外没有一处不见血,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没伤到筋骨。
鲁那多可就不一样,自己那一剑,可是实实在在的扎进了对方的腰肾。
那是一个男人真正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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