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苦命乖孙哦,就这样被烧死了,这天杀的宙斯,真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嘛!”
一位身着深蓝长衣的年长妇人趴在摆满贡品的水晶案几上嚎啕大哭。
不断流淌的泪水抹花了她慈祥的面孔,双手拍击的幅度弄乱了她精美的发饰。
嚎啕的哭声从她的宫殿传出,从她那冰蓝色水晶制成的宫殿传出,从她那珊瑚堆满的寝宫传出,从她那用珍珠照亮的厅堂传出。
一直传到大西洋的海面,波涛汹涌,大浪滚滚,乌云密布,狂风呼啸,是整个大西洋都在哭泣。
宫殿里的海洋宁芙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女主人,大海的第一任女主人,十二泰坦神之一,慈祥的泰西斯。
快来个人劝劝她吧,不管谁都好,过来可怜可怜这个刚刚失去心爱外孙的女人吧。
“你这是瞎嚷嚷些什么?法厄同是没了,但也别随便乱说话啊。”
一位续着花白胡子的健壮老人从门口大步走来,身上裹着同样深蓝的布襟,但是不像泰西斯的那样绣上浪花一般好看,而是多有破旧,显得粗犷。
“怎么我就说不得了?他宙斯敢做,就不敢让别人说?他倒是霸道!”
泰西斯听见门口老人说的,心头更是恼火,这叫什么话,
“自家外孙被人都害死了,竟然连句话都不说,反倒怪我聒噪。呸,心里流脓的烂货,还有没有良心。”
“你这话怎么说?我还不是都为了这一大家子,你看看咱这拖家带口的,那什么和人家斗,算了吧。”
整个希腊都说我俄刻俄诺斯骨子软、胆子小,是个实打实的墙头草,可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牵挂。
他是三千大洋神,可三千中成材的才几个,最后不是都要靠他兜底,要不是他将自己孩子的名号揉在一起让人传诵,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已经背历史给淹的一干二净。
我容易嘛我。
老俄心里苦啊,养了这一堆啃老族,他不在外面忍着点,早让人抄了家了。
“我知道你疼法厄同,关键这事你找谁说理去,是法厄同自己要去完成这场成神仪式的,如今失败了,也只能是命不好。”
俄刻俄诺斯心里是打定了主意,这事就是法厄同咎由自取,实在怪不得别人。
是这么一回事嘛?
也没错。
咋着呢?
这得说到法厄同的身世了,他的母亲是泰西斯与俄刻俄诺斯的女儿,也是少有的能独立支棱起来的孩子,希腊的名望女神克吕墨涅。
传说中她也是伊阿珀托斯的妻子,是普罗米修斯的母亲。
要不说俄刻俄诺斯识时务呢,伊阿珀托斯是谁,克洛诺斯手下的忠臣良将啊,按理说这克吕墨涅是他老婆,这得受牵连啊。
结果没有,谁让克吕墨涅有个好爹和好儿子。
俄刻俄诺斯不用说了,问他伊阿珀托斯是谁?
什么,是我兄弟,还是我女婿。
不认识,不认识。
咱就看宙斯那大侄子长得俊,别的通通不好说。
儿子呢,虽然其余三个傻了点,但人家带孝子普罗米修斯聪明啊,早早地也投了,与宙斯一起,给克洛诺斯和伊阿珀托斯来了场哄堂大孝,算是成功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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