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是笑冥王也,而是笑死神不自量力。”
雅典娜一旁冷言讥讽。
塔纳托斯闻言怒从心头起,喝到:
“我如何不自量力,要你这黄毛丫头口出狂言!”
雅典娜回道:
“宙斯乃希腊名义上的主人,又是冥王的亲弟弟,他所相邀,共襄盛举,本就是王命难违。”
“普罗米修斯更是希腊的第一智者,谋划深远,腹怀良策,自他助得宙斯之后未尝有过失算。”
“如今死神殿下却要冥王抗宙斯之令,破普罗米修斯之谋,岂不是自不量力?”
雅典娜轻整衣裳,对塔纳托斯一番良言苦劝。
哈迪斯坐于青石椅上,微微靠背,手扶下巴,冷眼观瞧。
塔纳托斯心中不忿:
“那便非要我王任人摆布,做他人砧板上的鱼肉不可?”
雅典娜闻言失声笑道:
“死神何故如此执拗而不顺应时运。”
塔纳托斯扭过自己自己白皙的脸庞,一双深邃的双眼泛着涟漪。
“造人一事早有安排,冥王今日所为,不过顺时应变之举,宙斯与普罗米修斯便好若茫茫大江之上仅此的两叶孤舟,若想渡河,必取其一。”
“如今你我等人在希腊,都受命运节制。莫看普罗米修斯今日言辞凿凿,但命运早有征兆,他迟早被宙斯所害,所以冥王心中对乘哪畔轻舟早有所选。”
“你恐宙斯会反复无常,我看却无伤大雅,不论事成之后宙斯是否会翻脸,冥王都可稳居今日之位,得以安身。”
雅典娜对着塔纳托斯挥手指向冥王的座椅,眼露不屑,仿佛真的嘲笑塔纳托斯不识时务。
塔纳托斯血气上涌,淹过了本来白皙俊美的脸庞,口中有话,却气的结结巴巴,难以一吐为快。
哈迪斯看着自己忠心的下属,心中叹息。
塔纳托斯忠勇有加,就是脑子不太好使,容易被人骗,还没看出来这是雅典娜在故意激他。
不像我这棋坛老手,时刻都能保持冷静,可见他还是欠缺历练啊。
也罢,再让雅典娜说下去,事后我再为他讲解一番,或许可以让他有所收获。
“况且命运交织,宙斯便要与冥后有一场鱼水之情,为希腊再添一位主神,若冥王这般识大体之人又岂会相拦。”
“死神殿下莫要在此贻笑大方,坏了冥王安身之所在。”
“住口!”*2
只听得一声爆喝,竟是冥王与塔纳托斯异口同声所言。
塔纳托斯好讲,只觉得主辱臣死,雅典娜竟敢在此污蔑自家冥王是缩头畏尾之辈,让人如此欺辱也不敢还声,因此大怒。
冥王大怒,只因雅典娜说到了他的心中禁地,自己千辛万苦绑来的,啊不是,求来的老婆,怎能让别人污蔑。
泊尔塞福涅与阿尔索斯是他心中的禁区,绝不让人随意触碰。
冥王大喘了好几口,才平复过来自己的心情。
下方塔纳托斯狠狠地瞪着雅典娜,只要冥王一声令下,他今日便要雅典娜血溅七尺。
哈迪斯坐直身躯,冷哼一声:
“你今日所言可有凭证,若是敢拿我妻儿消遣,今日你休想完好地走出冥界!”
只见随着哈迪斯语气越来越重,整个棋室好像漫上了一层黑雾,给人落入其中便生死无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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