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人回来,宁中则对岳不群道:“看他们三个虽然调皮,但是办事还是没有问题的。”岳不群“你也知道他们调皮,一下山就惹是生非,尤其是冲儿,以前仗着自己会点医术就乱给人开膛剖腹的,让咱们操了多少心,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了,青城派余观主状都告到我这来了,这事情大了说可就是同道相残了。”
令狐冲在华山生活了十多年,很是了解了岳不群的艰难,华山自剑气之争后,人丁单薄,甚至不如恒山派的尼姑门派,同辈弟子除了他自己和师娘外,死的死隐的隐,多年来夫妇二人苦心经营,入室弟子和记名弟子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余人,师傅一方面要肩负重振华山的师命,一方面要面对嵩山派日益增大的压力,还要维持自己在江湖上君子剑的名声,为人处事不免小心谨慎,对门下自然也更严苛。
想到后面其为了辟邪剑谱而不择手段,为了掩盖一次错误而一错再错,以至于性情大变,最后死于依琳之手,可以说其一生都是一场悲剧。
当然现在他还是君子剑,自然给了令狐冲解释的机会,况且青城派弟子向来名声不佳,余沧海护短更是江湖上人所共知的事情,最后岳不群还是要令狐冲上青城去亲自向余沧海致歉以维护两派的关系,因为二师弟劳德诺年岁较大,向来沉稳,就由他陪同令狐冲一起上青城。
青城派环境不错,虽然一路劳德诺不断催促,令狐冲依然不忘游山玩水,以前看黄药师都是一身绿袍,令狐冲却喜欢青色,出了华山地界,算是恢复一下,青衣翩翩,长剑玉箫,偶尔一曲碧海潮心,几首辞赋;或以剑为笔,刻下几多感慨,颇有几分风雅,倒是把劳德诺弄得一头雾水,他这是搞哪样,以前不都是不喜欢这些东西么,还气走了好些位夫子,这时打那学来的,带着一肚子疑问两个人上了青城派。
大概是把青城派得罪得很了,一连三天两人就被安排在柴房,连个人影都没见,更别提一日三餐了,好在令狐冲早有所料,准备了肥鸡、牛肉美酒也足够两人几日吃用,闲来无事时就四处溜达,他越是守卫严密的地方却越是要进去瞅两眼,这天就听见有嘿呀的练武声,令狐冲顿时来了精神,话说武林中偷看别人练武乃是大忌,自己却没这顾虑,没抓住不就没事了。
攀上墙头,开始偷窥,就见场中十几人都在练一套剑法,剑法稀松,看不出有啥威力,那些个人还练得十分卖力,台阶上一矮子走来走去,指手画脚的应该就是余沧海了吧,一看到余沧海就想到了林平之,那小白脸还不知道人已经在打他家的主意了,自己这些年光顾着研究那些个杂学武功了,倒是现在才意识到正戏好像要开始了,要不要救救人家,自己可是标榜要做一个像乔峰那样的英雄的,不能见死不救,可是真的不一定能打过余矮子,更何况不知道是不是学的都是桃岛遗学的关系,自己好像越来越没有那种热血了;想想为了自己的大侠梦还是尽力救救吧,至少不能让小林子自宫练什么辟邪剑法,不然小师妹怎么办,多少年的妹妹了,没法子了,实在不行自己交他一套武功,悉心苦练也足够他报仇了。
想到这些顿时意兴阑珊,下了墙头就回房了,不知是不是余矮子终于记起来还有华山派的人占了他间柴房,终于派人通知二人去大殿,来人很是臭着张脸,令狐冲也懒得计较,想着赶紧完事回家。
大了大殿,随便向上抱了个拳道:“见过余观主,令狐冲奉师命来给贵派道歉,余观主海量汪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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