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我是什么时候彻底冷静下来的,
也许是哭也懒得哭了,
也许是哭累了,
总之我又站起来继续走了。
此时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刚才在我哭的时候稀稀散散点缀在身边的几只类似于鹦鹉的动物,此时围绕在我的头顶上,一圈圈的盘旋。
抬起头来看着那几条不断旋转着的尾羽。
三只,
长的近乎一模一样。
反正离得远我是看不清有什么区别。
看着这只能飞在叶子底下的鸟,我的思维开始发散。
“这是鹦鹉吗?能抓住吗?抓住能吃吗?啧,没有火生吃我应该也吃不来,而且会飞的我也估计抓不住,也没水,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河,河里有没有鱼,又不抽烟,衣服兜里也没有打火机...“
穿越而来的时候是夏天,在家里睡觉,一身睡衣,好在有睡觉穿衣服的习惯,让我不至于衣服都没的穿。
但兜里空空如也,一点东西都没有,在这里呆了也有一两个小时了,没感觉冷,或许是正处于异世界的温暖天气吧,不幸中的万幸,没让我当一个冻死鬼。
又向前走了几步,树,鸟,光,就好像没有变化。
“这里就只有这一种树吗?”
“连动物也只有这一种?”
地上连一丝丝杂草都没有,有的只是裸露出来的粗壮的树根,深紫色的一根根,缠绕包围在树干底下。
我开始感到压抑了。
任谁在这冷色调的画面里都会感到心慌吧,这和死不死的结局不一样。
光线透过的顶部好像布满繁星的夜空,一切都显得深邃而神秘,纯白瞳孔的鹦鹉在此刻的衬托下更像是簇拥在星星当中的太阳。
“这能算得上是星空了吧,虽然奇怪又诡异,但抛开这些单纯的去看,有种仰视银河的感觉...”
这是强装镇定加上自我的心理疏导,我明白,但我只能故意的去让我安静下来。
接下来就是走,枯燥乏味的一直走,景色一直都没什么变化,盘旋在我身边的鹦鹉也飞走了两只,好像是不想再陪我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一起走了。
过程中我一直尝试改善这压抑的氛围,于是一直说着话,不过脑子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片奇怪地界的留声功能为我的独角戏提供了得天独厚的环境。
“又是这棵树,好像不是同一棵吧,无所谓了,所有的树感觉都是一个样,这树皮真硬啊,我原本看这和血管一样的东西割破了不知道能不能出水,现在白扯了,割都割不破,拿什么割。”
赶紧后退两步,听了这些话。
“别人穿越好赖有条活路,我这一眼望去哪怕空气里都弥漫着死...这算是对我在科技时代只为考试学理论不为活着学实践的惩罚吗?
来的时候也不带点什么道具,就这一身睡衣不冻死都得天独厚了...”
后退两步。
“那也不一定,写小说的写主角肯定要精彩要戏剧要有爽点爆点,要和你一样来了就死谁看啊,不是有幸存者偏差吗,万一一万个穿越的就写出那一本也说不定呢”
自嘲的笑笑,这种时候还在自己和自己争论这个。
后退两步。
“别老悲观的说死定了死定了,把自己当成主角过不更好,万一呢,我感觉从小到大我在这种大事上表现的都还挺幸运的,说不定就遇到上帝给你建个通往天堂的磁悬浮列车...”
又后退两步。
“你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那最终不还是通向天堂的,你也没回到人间啊。”
“......”
不想和个二傻子一样的走走退退了,于是我干脆坐下来,坐在了一片距离树几米的空地上,然后提高音量说话。
“不想走了,这倒不是我不想活了,也不是累了,只是想还不如和自己多说说话。
这周围的景色就没变过,紫色蓝色白色,我要是个画家艺术家说不定拿个画板就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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