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三个红袍停了下来,对着面前矗立的一块崖壁向后微微示意。
诺瓦王子见他们停下来:
“到了?”
伊索“嗯”了一声,走到王子身旁,
“殿下,我们需要你的血。”
“多少?”
“一点就可以了。”
诺瓦王子翻身下狮子,把蒙奇的嘴扒开,将手放在锋利的牙齿上一划,血花滴落。
伊索一拍手,
四散的血液像被一层膜包裹住,
浮在伊索的手心。
拍手,一圈淡蓝色的波纹将血液牵引,打在崖壁上。
“嗡——”
巨大的噪音冲击,迅速而猛烈地四散开来,如一把钢刀刮过,四面的树全都被震得沙沙作响,音浪再向外扩散,经过无数树干和枝叶的阻拦,逐渐的消散。
这或许就是建立在这片深林里的原因。
诺瓦明显是被这声音冲的有些发蒙,捂住了耳朵在不断地摇晃着。
“这么大的声音?????”
“是陛下告诉我不要提醒你的。”
王子沉默的点了点头,稍微的清醒过后,他看到原本的崖壁上出现了一个房间大小的洞,洞里面灯火通明,没有想象中的压抑,而是一种...清亮的感觉。
三位红袍人各站一个墙角,拿出随身的短刀,迅速的割破手掌,鲜血滚滚流下,到达地面时便像有生命一样不断地涌动爬行,在地面上组成了四分之三个圆。
伊索也走到了一个角落,站立,没有拿出刀,而是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诺瓦王子:
“殿下,站进圈里面。”
诺瓦迈步,
“蒙奇留在外面?”
“蒙奇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好。”
“陛下说...他相信你。”
站立,伊索整个人开始融化,最终成为了一滩血水,蠕动着补满了整个圆。
血液迅速交织,向内铺开,岩石的地面渐渐变得透明。
“......”
王子诺瓦缓缓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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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摆在我面前。
我们迷路了...
或者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路,只是漫无目的的在漂流,但黑身上流露的一股迷之自信让她始终坚信我们能找到路。
暗淡的光照下,躺在船板上的我默默望天,淡红色的天上挂着那个永远也不会挪动位置的“太阳”,就像是一颗眼睛在不断地监视着这片大海。
呵,眼睛,想到这里就想到了一堆老套的剧情,
什么太阳是巴德的眼睛啊,幕后黑手啊,玩弄世界指尖宇宙之类的。
看得多了,合理的推测有点也是很正常的吧。
不过这样也太没意思了。
巴德...
这红色的世界多像一个可笑又合理的乌托邦呢。
如果我生来就在这里的话,当一个海盗其实也挺好的,如同童话一般的无忧无虑,不用担心衣食住行,会有朋友,会有小圈子,不会被孤立,每个人都散发着和被其他人散发的热情包围。
那些人的热情是真的,肉眼可见的,他们会尊重,说句糙的话,他们都很有眼力见,虽然一开始的遭遇使得我没有多少好的印象,但仔细想想,或许那些友谊真的很...单纯。
海盗...
王室...
不知道王室是什么样子的,也是其乐融融吗,世界的规则应该是通用的吧。
善意...
阴影笼罩下来,打断了我的思考,我眼前的天变成了黑的脸,她俯下身子来看着我。
“白。”
“什么?”
“我现在的衣服湿湿的。”
“......”
在线等,这种送命题应该怎么回答。
“你的能力呢,你能让鱼从水里跳上来,就能让水从我的身上跳下去。”
?
原来是这种想法吗?
可我现在身上的这个弱水的debff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除...
再者,这个破能力根本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啊,哪家的水能自动脱离衣服啊,我再怎么催眠自己我也信不了啊(震声)。
“这个我是真的做不到...”
黑的脸上露出了质疑的表情。
“我不信。”
我也不信,可我到底要怎么才能证明我真的不行啊!
微微侧过身子坐起来,大脑极速运转想办法。
嗯,这办法真...停,停停停。
蠢蠢欲动的手停在了我的脑袋旁边,带来的掌风吹得我稍稍歪了一下头,慌忙之中,为了保命开始胡言乱语:
“真的做不到!我的能力只有我自己信了才能变成真的,我实在是信不了你这个——”
“那你能信鱼从水里弹上来?”
黑完美的抓住了奇奇怪怪的点。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身上湿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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