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尔朗看着正拼在一起的两军,犹豫了一下,侧过头,以免苍月和天机散人发现,回应道:“不行!大军都在,无辜太多;再说,对方兵马也多。”
苍原顿了顿脚,消失在演习的现场。一内务府特卫注意到了这情况,并报告给廉越飞。内务府知道了,苍原等寒棱山首领晃荡在战场后方。廉越飞立即下令,紧密跟踪。
暗地里的战斗和阴谋不得而知,但明面上,可蒙部落已经明显不支了。苍月一咬牙,“国师,祭旗了吧?”
天机散人本不想在这种演习中拿出底牌,但他知道苍月和艾叶的关系后,他相信这演习就是真正战争了。斗的是气。而真正大规模流血战争反而不会有了,所以,他也就不打算保留了,点头赞同。
只见苍月抽出一面古朴的战旗,用兵人斗力一激,娇喊一声,“防!”
战旗便迎风而抖开,猎猎作响。一股股兵人的血肉气息开始萦绕在可蒙兵阵中。这气息带着兵人战斗熟悉的血汗味,激起了铁血豪情,令人兴奋;这气息又带有指挥官的意识般,引导了统一行动,如臂指使。
苍月感觉整个大军不再乱,就像自己左右臂一样,随意挥动抵挡;而兵人们似乎感觉到脑中有作主的人,而且是令无数兵人崇拜,艳羡的草原女神,立即不再盲动,甚至愿意奉献生命。
这一下,可蒙军队不再慌乱,如换了个人般,比艾叶的军队还有组织。斗霖立马感觉到了战场的形式,还在思索对策。
上次在越国,艾叶就感觉过斗战胜旗,反败为胜的厉害。又知道天机散人在天坟得了坚阵防旗,所以,他并不太惊奇,略微一看后,对斗霖道:“不慌,那是坚阵防旗。跟定鼎宗的那面斗战胜旗有得一拼。”
斗霖立即理解了,还是请示道:“大帝,那我军怎么办?”
“撤回点,看那旗子怎么动?再说,估计它只在防御上有特色,进攻的指挥还是差一筹。”艾叶推断道。
艾叶军队,立即在斗霖的指挥下开始有组织的回撤。苍月兴奋啊,不需要太多精力消耗在指挥观察中,还不忘密语传音给艾叶示威:怎么样?不是什么,你都能打赢别人的!认输吧!
那得意劲,配合着那笑眯眯的眼神,只射对面的艾叶。艾叶想起很多自动的玩意,就密语回应:那就是傻瓜旗,旗子厉害,挥旗的傻!
你过分耶!苍月银牙暗咬,既然这样,冲杀给你看看,她大喊一声,“草原的勇士们,该轮到我们进攻了!冲吧,月神保佑我们!”
立即,这群打了兴奋剂的可蒙勇士,立即叽里呱啦,像狼群一样冲向组织后撤的艾叶军队。但坚阵防旗散发的那股无行气息,却似乎跟不上冲锋的勇士们。勇士们一脱离它萦绕的地方,又变成了各自为战为主。
艾叶立即要斗霖指挥后撤军队,又朝前一冲。只要短兵一接,可蒙军立即就丧失了优势,又被打回到原阵地。
艾叶验证了自己的估测,立即传令大军后撤,对斗霖道:“那旗子就是坚固阵地很有用,防守无敌;你要的就是游击,但问题是,也打败不了他们,就维持个和局吧。不过,他们中白/粉印,减员的应该比我们多。”
苍月看自己队伍跟艾叶军队,就是一来一去,轮流抵挡追杀。但他们的追,却抵不过对方的反追,老被打回来,很郁闷。她还没明白自己队伍冲出去时,为什么就经不住对方军队的反击,不像防御时一样,爆发出整体力量。
直到天机散人像艾叶曾经做过的一样,把精神力缠绕在坚阵防旗上,发现了那股无形的气息。这就是教人精神力比兵人肉体力有用的地方。他才叹气道:“怪不得叫坚阵防旗,就只能巩固我们阵地,弥漫着防守气息。”
苍月灵感立即来了,“那我们把中军阵地朝前步步推进怎么样?”
“是好办法。”天机散人称道了一下苍月,又指着艾叶军阵,“但那个狡诈的艾叶,好像早知道这旗子作用一样。你看,他们已不是方阵了,而是圆环阵。
我们阵地前移,前移过程中,是利用了旗子。但他可以绕着我们游斗,不打阵地战。我们后军,侧后军又倒霉了。”天机散人最后无奈一叹。
苍月听之,恨恨地把旗子一挥,“防!”还传音嗔怪艾叶,“你没胆量!怎么不冲锋了?”
艾叶笑了,不妨逗弄她一下,“说了旗子是好,但拿旗的傻呗。你们输了。”
苍月如手抓烙铁一般,立马把旗子朝天机散人一丢,“国师,你来指挥。我看不得那人得瑟!你帮我教训他。”
天机散人苦笑,也只好就用旗子,兢兢业业地指挥起防御战。这一演习从早上打得快日落。艾叶几次提醒苍月,“该结束了!”
苍月就老问旁边另一军官,“我们减员多少?”
可每次得到的结论,都是自己减员多。她不甘心,也不搭理艾叶喊停的密语,继续打。艾叶打得无趣,只得密语传音:我们平了,行了吧?
苍月才理直气壮地回应:这还差不多!男人嘛,就要大方点,像个娘们一样计较,看你浪费这么多时间,真是的。
艾叶听之,差点从马上摔倒。他跟斗霖交代一句,带着吕冰冰一众观摩人员就返回了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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