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眉头一皱,慈祥不见了,满脸的怒气,“胡闹!说说,到底怎么惹上这样的人?”
庄主庄宇心想:老祖宗平时不问这些事,一心在种试验田。今天把您请出来坐镇,您老防住艾叶就行了,怎么又干涉起庄务了。
他可不想说出来跟艾叶的仇怨。实际上,从发现艾叶有农人套装,筹划抢夺,到最近参与暗杀艾叶,都是山庄先去惹艾叶的。
他立即恭恭敬敬地说道:“老祖宗,这艾叶是原越国神农山庄的弟子。他一登基了,就想毁掉我们,让东边的那个山庄取而代之,或者吞并我们。”
“真是这样,等会我可要问他的。”老农皱起了眉头,“都是农人,何必了。”
艾叶没等他们多想,扫视一番战圈后,就直接对他们喊道:“神农山庄作主的人,立即出来,想战想和,一句话的事。”
老农带着这群主事之人,出现在艾叶前方时。艾叶心中一凛,这位老农满脸岁月留下的痕迹,就像一位普通农民。但事实上其他人,甚至有帝级的都奉他为首,肯定也是帝级人物。但他全身看不出有斗力的样子,深不可测啊,只怕修为比巷深翁只高不低。
老农也更进一步打量起艾叶起来:这少年不仅是仕人大帝,听他们说还是农人弟子。一农人弟子能夺仕人大帝位,又还没造成乱世,不容易。他不是心机城府深厚之辈,就是处处有机缘关照之人。更可怕的是,除了斗力已至巅峰,那气质,还隐隐有大道的痕迹。可怜我种田近百年,才堪堪摸到大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看着艾叶等他们回话,他还是不温不火地应道:“你是我们农人的骄傲。却不知为何登仕帝后,反过来杀戮农人,毁农人千年基业?年轻人,这有点过分了。”
艾叶打量这位老农后,也被他的深不可测警醒了,密语传音百花婆婆:“婆婆,您老也是资深农帝了,这位貌似很厉害啊?”
“哎,他叫田园叟,半甲子不曾见过他的人影。我们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们还是把他请出来。这老家伙可上百岁了。如果说你是仕人大帝,那么他就是农人的大帝,凌驾于农帝之巅峰。”百花婆婆也是带着谨慎的话语回应他:“要不是他出现,天宏又怎么会弹指间就被他抓住。我不是他对手。”
“那他有多厉害啊?跟无尘上人,跟巷深翁,哦,你没见过巷深翁。”艾叶想找个比较对象,来衡量田园叟的实力。
“无尘那老道跟帝级人物争斗,就是会耗,打无赖仗。他很难打败同境界人物,同境界人物也很难打败他,因为他有恢复和治疗的斗技。他没法跟这老头比。这老头发起火来,农人那套不要命的打法,很头痛。”百花婆婆给艾叶解释着。
艾叶心中也基本有谱了,就回应老农:“田园叟前辈,您可能长年隐居,不知道神农山庄现在的所为。他们抢我农人套装,追杀我。前一个多月,又跟可蒙寒棱山勾结,与我的仇敌一同阴谋坑杀我。您说,我该不该讨个说法?”
艾叶觉得这也是位境界高深之人,加上刚来时看到山庄的千年沉淀,不想毁了。所以,也是颇有耐心地跟他说了起来。
田园叟心中咯噔一声,果然。他那黑皱的眼皮一动,一股震人心魄的气息瞬间弥漫在他身边的人中,密语怒吼,“庄宇,是不是他说的那回事?”
在这种气息震慑下,庄宇不得不化大为小的申辩道:“老祖宗,您可不要被他避重就轻的话忽悠了。这小子一路忽悠到大帝,最擅长这个了——”
田园叟只想听他问题的答案,“只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庄宇心中一动,“老祖宗,他说这些是误会。相比他要吞并,摧毁我们山庄,那都是小事儿。他最擅长夺别人的基业,化为己有。您看那帝真,还有越国很多势力。他现在拿下了中天,第一个开刀的就选我们山庄。要是没找到您,还真被他捡软柿子捏了。”
庄宇这番半真半假,表面看起来有事例支持的话,让田园叟烦恼了。确实,什么误会都可以解释,可以缓和。而这摧毁基业,取而代之的行为那是深仇大恨。
他立即对艾叶说,“年轻人,山庄可能跟你有些误会,但你也不应该带兵来围剿山庄,毁掉这千年底蕴的山庄。今日解释澄清误会,可以;想毁庄吞并基业,不行!”
他那矮矮的身躯却散发出一股磅礴的气息,如万马奔腾不可阻挡。人就如中流砥柱般,驻立在这战场中,抵制艾叶收服神农山庄的计划。
艾叶微微一笑,“经纬之道”之纬道:“百花齐放”。他放出的气息,似乎不霸道,但绵绵醇厚,无孔不入,无隙不钻,片刻间就把田园叟的沉蕴深厚的气息分解、再分解……化为烟云。
而他的气息自然萦绕,处处如花开,让人如沐春风,心境怡然。折服,沉迷,享受的心情,让周围的人大为好感,放弃对抗。
两人谁也没有压倒谁,不过田园叟看到了艾叶的诚意,也知道了他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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