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木的缝隙零零碎碎的洒下满地的斑驳,暴雨后的天空格外的湛蓝,夏日的空气里泛着泥土的香味。阿芒四仰八叉倒在雨后的积水沟里,价值四十块的高档西服被树条刮的面目全非,抬了抬眼皮阿芒醒转过来,艰难的坐起身子,感觉浑身酸痛的厉害,身上多处刮伤,顾不得疼痛阿芒站了起来,双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种令人发疯的痛苦感消失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还是第一次遇到,想了半天也摸不着头绪,索性就不想了,开始四处打量,高大的针叶树像一把把利剑直插天穹,地面上生长着一层厚厚的青苔,像是身处在一片原始森林。
阿芒在脑海中思考,这里应该是飞往上海的路上,糟糕的地理常识又让他判断不出身在何处。连忙翻动口袋,那台价值一百块大洋的破手机不知丢在哪里去了,让他一阵心疼,不过还好那颗价值不菲的钻戒和支票还在自己的内衣口袋里,当下心中大定,开始在林中搜索出路,希望能找到飞机的失事地点和六块汇合,等待营救。
“被飞机甩了出去老子都没事,这个叫做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木有。”
阿芒自言自语的念叨着,甚至还惬意的哼起了小调儿,他找到一条小溪洗了一把脸,顺带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型。一声若有若无的叫喊从树林远处传来,声音太小听不真切,静静的听了一会阿芒才确定并不是自己的幻觉,的确有人在呼叫,阿芒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不一会阿芒看见了那个发出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个掉在大树之上的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距离地面两米左右的样子,洁白的连衣裙被刮破了好大几处口子,露出大片嫩白的肌肤,再加上被暴雨打的湿透,曲线毕露,一双洁白的小脚丫左右摆动着,折射着清晨的阳光,美丽的不可方物,犹如一条任人宰割的美人鱼,让人不忍心移开目光,一切的春光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阿芒的视野里,阿芒看的痴了。
刘暖的运气不错,身子被安全带完全固定在沙发上,下落时由于重量的原因,身子朝上的,树木枝条多半都被身后的沙发给阻挡了,身体倒没有受多大的伤害,只是快落到地面的时候沙发被树枝卡住了,自己在惯性的作用下冲了出来,又刚好被安全带扭住了手臂,成了上不去下不来的尴尬局面。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她的呼喊起到了作用,居然附近还有人,真是太好了,不过她很快又变得羞怒万分,自己被这样吊着,而且穿着是裙子,那人居然就直勾勾的从下面望上看,更可恶的还一脸陶醉的表情,单忙着流哈喇子了,全无救人的意思,这让刘暖几乎羞愤欲绝。
“死流氓……快放我下来,我要杀了你……”
听到咒骂声,阿芒这才把注意力转到她的脸上,咳,刚才是光注意哪里来着……
阿芒一瞧,原来认识,那颗钻戒的主人,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再说还是一美女,阿芒向前跑了几步讪讪笑道:“美女有命,在下岂敢不从。”
心里却想着等你下来了,谁要怎么地谁还不一定呢。说着阿芒就要便起袖子欲抓刘暖荡在空中的小脚丫,刘暖吓得连忙缩了脚,惊问:“死流氓!你……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拉你下来呀,不然怎么救你。”
阿芒摊了摊手很无辜的说道,刘暖依旧畏缩着小脚不敢伸直,仿佛脚是她的致命要害一般,她上下打量着,发现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条安全带只要在有一个人的重量一定就会断裂,而且下面有人也不至于摔伤,踌躇了半天,才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说道:“好吧……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要碰到我的脚,不然我要你死的很难看,我可是认真的。”
刘暖恶狠狠的威胁道,透着一股能说到做到的气势,阿芒从她眼神中能分辨的出她说的话是极认真的,他忽然觉得这个凶巴巴的女人挺有意思,虽然她也有哪些高贵子弟的蛮横不讲道理,但却没有对人那种阶层观念,至少在她的眼中自己还是一个人,而不是令人厌恶的社会蛀虫,从她愿意舍身救自己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那我不救了,不救了……”
阿芒摆了摆手,转身欲走,嘴角却在偷笑,我不信你丫头不求我。
“你……死流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刘暖在身后咬牙切齿大叫,双脚在空中做出踢打的动作,可惜距离阿芒可恶的后背太远,只能心里不断的狠狠诅咒着。
“你如果肯求我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不碰你的脚,拉你下来,怎样?”
阿芒在不远处站定,一脸的坏笑的望着她,眼珠子还丝毫不老实的在她身体上徘徊,阿芒不笑还好,一笑就越发的显得猥琐,看的刘暖只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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