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来看这段话。
《红楼梦》第二十回,
只是父亲叔伯兄弟中,因孔子是亘古第一人说下的,不可忤慢,只得要听他这句话。所以,弟兄之间不过尽其大概的情理就罢了,并不想自己是丈夫,须要为子弟之表率。是以贾环等都不怕他,却怕贾母,才让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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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的一开头是“父亲叔伯兄弟”。而“贾环等都不怕他”是承接这段话的一开头“父亲叔伯兄弟”的。因此这段话暗藏着:贾政、贾赦、贾环等这些“父亲叔伯兄弟”,都让贾宝玉三分。
按封建礼教,绝无做父亲的会让儿子三分的道理。
因此,这一段话其实就是在暗示,这个做“父亲”的贾政,并不是贾宝玉的亲生父亲。——即曹頫不是曹霑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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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贾政看来,贾宝玉“神彩飘逸,秀色夺人”,贾环“人物委琐,举止荒疏”。
但奇怪的是贾政却“素日嫌恶处分”“神彩飘逸,秀色夺人”的贾宝玉,而钟爱“人物委琐,举止荒疏”的贾环。
从血缘上说,曹霑(贾宝玉)是曹頫(贾政)的堂侄。
再“神彩飘逸、秀色夺人”的堂侄,自然也是比不上“人物委琐、举止荒疏”的亲生子,因此曹頫(贾政)疼爱他的亲生子“贾环”,却“素日嫌恶处分”贾宝玉。
曹頫是曹寅和李氏的继子,是曹顒的继弟。曹顒卒于康熙五十四年(一说康熙五十三年),死时,最多不过27岁。即便曹頫和他的继兄曹顒同年,那么“雍正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曹頫被抄家败落”时,曹頫最多也不过就是三十九岁,何至到了“胡须将已苍白”的地步?因此,贾政(曹頫)把“素日嫌恶处分”(曹霑)“之心不觉减了八九”,当是在曹頫被罢官抄家、曹家败落之后。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
贾政一举目,见宝玉站在跟前,神彩飘逸,秀色夺人;看看贾环,人物委琐,举止荒疏;忽又想起贾珠来,再看看王夫人只有这一个亲生的儿子,素爱如珍,自己的胡须将已苍白:因这几件上,把素日嫌恶处分宝玉之心不觉减了八九。
周汝昌先生《红楼梦新证(增订本)》
按曹颙于五十一年曹寅死后上折尚言:“奴才年当弱冠。”
周汝昌先生《红楼梦新证(增订本)》第462页。
一七一五康熙五十四年乙未
曹颙病故。年二十七岁。
冯其庸,《红楼梦》《前言》第2页。
康熙五十三年曹颙病故,康熙又特命曹寅的胞弟曹荃(宣)之子曹頫过继给曹寅并继任织造之职,直至雍正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曹頫被抄家败落,曹家在江南祖孙三代先后共历六十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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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借薛宝钗的口说曹霑喜欢看杂书——“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
脂砚斋则连写了三条评论,赞成薛宝钗的这句话。
从脂砚斋的评语看,贾宝玉只是“极恶每日‘诗云’‘子曰’的读书”,可见曹霑(贾宝玉)是极喜欢、读书的。
连《会真记》(即《西厢记》),在曹霑(贾宝玉)在眼里也不过是“文理细密的”,可见曹霑(贾宝玉)看过很多高深的书。
《红楼梦》里写贾宝玉(曹霑)“天分高明,性情颖慧”、“语言清楚,谈吐有致”、“三四岁时,就开始读书”。
“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贾宝玉不到五岁就学会了数千字了
曹霑(贾宝玉)不但喜欢读书、多读书,他还能“过目成诵”。
再说回贾政这个人——“且这贾政最喜读书人”。
既然这贾政是“最喜读书人”的,那为什么曹頫(贾政)竟会“素日嫌恶处分”能“过目成诵”且天分高又爱读书的贾宝玉(曹霑),反而喜欢“人物委琐,举止荒疏”的“贾环”你?
无他,不过是因为曹霑(贾宝玉)不是曹頫(贾政)的亲生子,而“贾环”是曹頫(贾政)的亲生子而已。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十三回,
宝钗笑道:“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甲侧]着眼。若不是宝卿说出,竟不知玉卿日就何业。甲戌眉批:在宝卿口中说出玉兄学业,是作微露卸春挂之萌耳,是书勿看正面为幸。]……”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十三回,
黛玉亦常听得母亲说过,二舅母生的有个表兄,乃衔玉而诞,顽劣异常,极恶读书[甲侧]是极恶每日“诗云”“子曰”的读书。
《脂砚斋评石头记》第五回,
宝玉还欲看时,那仙姑知他天分高明,性情颖慧,[甲戌眉批:通部中笔笔贬宝玉,人人嘲宝玉,语语谤宝玉,今却于警幻意中忽写出此八字来,真是意外之意。此法亦别书中所无。]恐把仙机泄漏,遂掩了卷册
《脂砚斋评石头记》第十五回,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庚辰眉批:八字道尽玉兄,如此等方是玉兄正文写照。壬午春。]
《脂砚斋评石头记》第十八回,
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
宝玉那里舍的不拿进园去,踟蹰再三,单把那文理细密的拣了几套进去,放在床顶上,无人时自己密看。那粗俗过露的,都藏在外面书房里。
那一日正当三月中浣,早饭后,宝玉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展开《会真记》,从头细玩。
宝玉听了,笑道:“你这个呢?我也告诉去。”林黛玉笑道:“你说你会过目成诵,难道我就不能一目十行么?”
《红楼梦》第三回,
彼时贾政已看了妹丈之书,即忙请入相会。见雨村相貌魁伟,言语不俗,且这贾政最喜读书人,礼贤下士,济弱扶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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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是《红楼梦》的第一作者曹霑在《红楼梦》里的主化身。真正的贾宝玉(曹霑)是“神彩飘逸,秀色夺人”的,是能“过目成诵”,是喜读书、爱读书的。
但曹霑和脂砚斋都不敢把曹霑是曹珍的儿子,写进《红楼梦》里。
曹霑为了让曹頫(贾政)不喜欢曹霑(贾宝玉)变得自然一点,就运用语言的艺术性,把他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极顽劣不堪、“极恶读书”的纨绔子弟的形象。
极顽劣不堪“极恶读书”的纨绔子弟,是曹霑和脂砚斋运用语言的艺术性,给曹霑在《红楼梦》里的化身贾宝玉塑造的形象。
而真正的曹霑是“神彩飘逸,秀色夺人”、能“过目成诵”、是喜读书爱读书的。因此脂砚斋写评语道——“‘愚拙偏僻’四字是极不好,却是极妙。若不是宝卿(薛宝钗)说出,竟不知玉卿(贾宝玉)日就何业。在宝卿(薛宝钗)口中说出玉兄(贾宝玉)学业,是作微露卸春挂之萌耳(微微泄露真相)”。
脂砚斋还提醒读者们,不要相信曹霑欺瞒读者的“瞒”语,不要被《红楼梦》的表面功夫欺骗了——“只不要被作者瞒过,是书勿看正面为幸”。
从贾宝玉抓周时“伸手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王夫人说贾宝玉是“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加上林黛玉常听贾敏说过,贾宝玉是顽劣异常,极恶读书;兼《红楼梦》第三回的《西江月》二词;再兼《红楼梦》第五回的“愚拙偏僻”;《红楼梦》把贾宝玉塑造成了一个极顽劣不堪、极恶读书的纨绔子弟的形象。因此,对贾政毫不喜欢贾宝玉,人们就觉得不足以为奇了。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五回
那宝玉亦在孩提之间,况自天性所禀来的一片愚拙偏僻,[甲戌侧批:四字是极不好,却是极妙。只不要被作者瞒过。]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十三回
宝钗笑道:“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甲侧]着眼。若不是宝卿说出,竟不知玉卿日就何业。甲戌眉批:在宝卿口中说出玉兄学业,是作微露卸春挂之萌耳,是书勿看正面为幸。]……”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十三回
黛玉亦常听得母亲说过,二舅母生的有个表兄,乃衔玉而诞,顽劣异常,极恶读书[甲侧]是极恶每日“诗云”“子曰”的读书。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
宝玉那里舍的不拿进园去,踟蹰再三,单把那文理细密的拣了几套进去,放在床顶上,无人时自己密看。那粗俗过露的,都藏在外面书房里。
那一日正当三月中浣,早饭后,宝玉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展开《会真记》,从头细玩。
《红楼梦》第二回
子兴叹道:“正说的是这两门呢。待我告诉你……不想后来又生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美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就取名叫作宝玉。你道是新奇异事不是?”
雨村笑道:“果然奇异。只怕这人来历不小。”
子兴冷笑道:“万人皆如此说,因而乃祖母便先爱如珍宝。那年周岁时,政老爹便要试他将来的志向,便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与他抓取。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政老爹便大怒了,说:‘将来酒色之徒耳!’因此便大不喜悦……”
《红楼梦》第三回
王夫人因说:“……但我不放心的最是一件:我有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尚未回来,晚间你看见便知了。你只以后不要睬他,你这些姊妹都不敢沾惹他的。”
黛玉亦常听得母亲说过,二舅母生的有个表兄,乃衔玉而诞,顽劣异常,极恶读书
后人有《西江月》二词,批宝玉极恰,其词曰: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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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贾宝玉)不是曹頫(贾政)的亲生子,而“贾环”才是曹頫(贾政)的亲生子。
但曹霑和脂砚斋在写《红楼梦》时不能直接写出他们想写的真事,他们甚至不敢让人轻易就看出《红楼梦》里写的就是他们曹李两家的事。
出于“故将真事隐去”的目的,他们就不敢在《红楼梦》里明写他是曹珍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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