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漆黑,张二三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迷茫,不知所措,记忆的碎片不断从他面前闪过,他记起来了,他最后没能逃走,黑雷追上了他,张轩瑞晚到了一会,他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张轩瑞跪地仰天长啸,声音中参杂太多情感,令人痛彻心扉。
“我还是死了么?这是哪里?”
张二三看着自己的双手,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自言自语到。
疑惑之时,不远处飞来一只蝴蝶,湛蓝色的翅膀,上面还有黑色的纹路,扑哧着翅膀,轻盈的飞了过来,后面拖着一缕流光,好不漂亮!
蝴蝶在他眼前扑哧着翅膀,他伸出手来,蝴蝶停在了他的食指上。
“灾祸将至,万物周而复始,时代更迭,汝是灭世的因,亦是救世的果,前路漫漫,望汝珍重。”
漆黑一片的世界突然响起一句话。
“你是谁?”
张二三问到。
“灾祸降临之时,便是相见之时。”
说完,眼前的蝴蝶化为无数的小蝴蝶散去,漆黑的世界变成蔚蓝的天空和海洋,张二三立足于海面上,微风徐来,海面掀起阵阵涟漪。
“喂!你是谁!”
随着梦中的喊话,现实中的张二三也猛的惊醒,呼吸急促,全身传来刺痛,身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张桐雨正趴在床边小憩,双手紧握着张二三的右手,突然的动作也将她吵醒了。
“你终于醒啦!”
张二三艰难的抬起胳膊,摸了摸她的头。
“我还活着?我昏了多久了?”
“说什么傻话呢,当然活着了,你都睡了三天了!”
“你一直在这里?”
“也不是啦,我和虞叔叔轮流在这里守着,今天刚好是我。”
张桐雨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我昏过去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哭了?我听到了,以后不要再哭了,会变丑的。”
张二三用裹着纱布的手擦拭着她的脸。
“哼,要你管。我去叫天师和虞叔叔,他们这几天可担心你了。”
随后张轩瑞和虞煜以及张明玉都赶了过来。
“好小子,命可真大!这都没死!”
张明玉面带笑意的说到。
“爸,外公,师父。”
“好啦,你就不要乱动了,好好养伤就行,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虞煜走到床边摸着张二三的头说到。
“你这没头发还真不习惯,手感都不好了。”
几人笑嘻嘻的寒暄了一会。
“外公,能不能帮我把纱布拆了?”
“说什么呢?伤这么重,拆纱布干嘛。”
“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应该没有外伤了,就是有点虚弱。”
“真的?”
“嗯。”
“我找人来看看。”
张轩瑞叫了张丞先过来,丹堂长老不仅会炼制丹药,在中医方面的造诣也是首屈一指的,张二三的伤就是他处理的,当时的场面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被抬回来的张二三身上烧伤面积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张丞先花了正正一天不停不歇才将伤口清理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天雷又或是体质的缘故,他的模样十分奇特,全身烧伤,体内经络浮现于表面,一条白色经络在吻合动脉走向,一条黑色经络则是静脉走向,彼此交叉串联,血液流动好像小小雷霆涌动,令人叹为观止。
“师父。”
张丞先点了点头,拆开了张二三手部的纱布,然后给他把脉,此时的脉搏除了有些微虚弱确实不存在什么问题。
“可以拆。”
“张长老你确定?这么重的伤,这才三天时间!”
“我不确定,他的情况已经是医学奇迹,不能用常理量度。”
张轩瑞被说的哑口无言,无奈只能妥协,配合着张丞先将纱布全部拆开,张二三的身体竟然与常人无异,没有黑色脉络,也没有白色脉络,皮肤也完好无损,可能唯一的区别是少了点血色,显得别常人跟白。一旁几人看得目瞪口呆,张二三之前伤成什么样他们是见过的,这才短短三日,丝毫看不出之前的样子。
“天师,我能解剖他吗?”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从张丞先嘴里蹦了出来,众人惊愕的看着他,他表情严肃,显然不像在开玩笑。
“师父,我可是你的徒弟啊!”
张二三吓的在床上连连后退。
“开玩笑。”
张丞先又说到,只是不知道是真的开玩笑还是因为看到他们的样子好像都不同意而放弃的,随后又对张二三的身体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其他异状,在场的人都连连称奇。
“三儿,你自己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张轩瑞说到。
“要说不对劲,我除了感觉虚弱,还感觉体内蕴含了什么东西,但我又不知道怎么使出来。”
“无妨,距离道醮还有十天的时间,你这十天要好好把握这股力量,想必天雷给你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现在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张轩瑞说完就要走,张明玉开口问张桐雨。
“丫头,你这几天都没太休息,你要现在要回去还是留着?”
“师父,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再回去。”
他们也没多说什么,虞煜狠狠地摸了一把张二三的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到。
“你要好好珍惜这个姑娘哟!”
张二三点了点头,虞煜也跟着他们走了,这群人走了,房间剩下他们两个人,瞬间安静了不少。
“你要上来睡一会吗?”
张桐雨脸一红。
“你说什么呢!我一会回去睡。”
“来吧,就我现在这样子,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经历过这次之后总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生怕哪一天就看不到身边的那些人了。”
张桐雨看了一眼耷拉着眼睛,一脸忧郁的张二三。
“就算你好了你还能对我做什么,你可没我厉害。”
说着脱了鞋上了床侧卧着,现在已经算是入冬了,修炼的人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强上不少,所以平时穿的也没那么多,张二三将自己的被子给张桐雨盖上了,自己保持着与张桐雨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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