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看着里面尽是些断壁残垣的北侯府,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啊。”江流儿刚想感慨两句,接着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他顾不得干不干净,钻心的疼痛让他半跪在了地上,冷汗直冒。
“果然,自己的病是越来越重了么?”
过了好一会儿,江流儿才缓过来,他轻轻拍净身上沾着的灰尘,又抹了一把脸,站了起来。
江流儿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
展开。
“北侯府前院,西厢房,从南往北数第三间,屋内大柜子的第二层,从西往东第三个。”
他一边念叨,一边朝着西厢房走去。
用力推开西厢房那从南往北数第三间的门,江流儿头上又盖上了一层灰。
他咳嗽了几声,便看到了眼前那一排的大通铺。
“这还真有一个大柜子。”江流儿笑起来,他喃喃道,“小鱼儿,四哥今天就帮你把你爹留给你的钱给你取回去。”
此时光顾着翻腾柜子的江流儿丝毫没有察觉,为何从外面看起来满是烧焦痕迹的北侯府,屋内竟然保存的如此完整?可以说,除了没人居住而蒙上的那一层灰尘外,一点损毁的痕迹都没有。
......
江流儿从纸条上所写的,大柜子第二层从西往东第三个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
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些碎银子,还有一封信。
江流儿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把那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又安心地拍了拍。还未转头,他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喊。
“你是谁?”是一道脆生生的声音。
江流儿忙转过身去,一看,竟是一个穿着华丽,好生可爱的女孩子。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他一身黑衣,也望向了江流儿。
“你又是谁?”江流儿也冲那女孩子喊道。
“你管我是谁。”那女孩子一跺脚,好像有些生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谁让你进来的。”
“门上不都写着嘛。这不就是北侯府?”江流儿觉得有点儿可笑,“门又没上锁,我想进来就进来了呗。”
那女孩子听了江流儿的回答,略显吃惊,她继续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这北侯府早在十六年前就禁止任何人进入了?”
“可是,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啊。莫非,你是从外面来的?”
那女孩子想通了这一点,又笑了起来,她跑过去牵起江流儿的手,听到身后一声轻咳后,她又嘟着嘴把手放下。
江流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
陈承业跑遍了大半个长安城,都没有打听到一个叫孙慎行的人。
他站在大街上喘了几口气,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算命摊子。
要不,去算上一卦?
陈承业心里想着,便往那摊子走去。
这过程中,他瞥见了正在对面茶摊吃花生米的刘青山和赵青史两个人。
那两人当然也看到了他。
......
“咦?”刘青山拍了拍衣服,“这陈疯子怎么回来了?”
“看看再说。”
赵青史又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米,嚼了几口,没再说话。
......
“呦。这位爷,怎样,算一卦?”那算命的见又有生意开张,忙赔着笑说道。
“嗯。麻烦帮我算一卦。”
陈承业看着那一身道袍,上面竟然还绣了个“药”字的算命先生,顿时有些后悔,这怎么看怎么不专业啊。
“请问这位爷,是算姻缘啊?还是算官路啊?还是算......”
陈承业打断了正抛着三枚铜钱的算命的,开口道:“帮我找一个人,叫,孙......对,孙慎行。”
那算命的脸上笑意更浓了,但是眼里却闪过一丝疑虑。
然后他开口道:“这位爷,算卦这手艺,难免需要耗费些精力。你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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