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向阳,傻孩子,我一猜你就在这。”
我身体虚脱,浑身每节骨头都疼,可是听见喊我名字的声音,我还是感觉心中一暖。仿佛身上也没那么疼了。
“二虎,你个瘪犊子,谁让你下手这么狠。”张大爷恨恨的说道。
“你还说我,你咋不说说他呢,虎了吧唧的,玩命的让我揍他,就为了让我服他,纯他妈有毛病。”二虎带着哭音说道。
我冲张大爷摆摆手,“干爹,这是我跟他的事儿,您甭管。”
“现在不是你跟他的事儿了,是我们两个屯子的事儿了,老张头,你也别走了,一会让赵铁柱过来接人。”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一个身影挡住了我头上的太阳。
一股刺鼻的烟味迎面扑来,呛得我不住的咳嗽。
“你谁呀,够牛的呀,我今儿还非要走了。”说罢,我强撑着坐了起来,喘了口气,准备站起来。
“那玩意儿还谁说的干啥,你们两个,把他俩关咱们屯子那牛棚子里,他们村来人前,谁也不能走。”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刚要说话,两个半大小子上来架起我的胳膊就走。
“干什么,干什么。”
没人搭理我。
我跟张大爷被关进了牛棚。
“干爹,刚才什么人啊?挺横啊。”
“他你可惹不起,那可是在战场上流过血,杀过人的人。”
张大爷似乎有些怕那个人,连提都不愿意提。
“凭什么关咱俩?”
此时牛棚里粪便混杂着尿骚味,熏得我脑瓜仁子疼。
“说来话长,等腾出功夫我再给你讲。你被人揍得不轻,少墨迹两句,赵铁柱那王八犊子不定啥时候来呢。”
想想也是,赵铁柱不来,我们今天是回不去了。
张大爷倒是相当适应,而我胃里却翻江倒海。
此时在打谷场上,赵铁柱正带着一群前进村的青壮年与兴牛屯的一帮子人对峙。
“老钱,别整那没用的,赶紧把人放了。一个老头子,一个城里来的半大小子,你关他们干啥?”
“当初可是说好了,兴牛屯,前进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那俩人来我们打谷场打我们屯的二虎,这事儿怎么算?”
“书记,别跟他们废话了,干他们得了。”
“废什么话,干就完了。”
钱书记身后的人纷纷起哄。
秦月在那边也不示弱,“向阳可从来不惹事,他要是找上门来,一准是被人欺负了。”
赵铁柱回头瞪了一眼秦月,显然在这个场合,他要维护自己前进村一把手的权威。
“二虎在没在,你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护犊子得有个护法,别两眼一抹黑的瞎护。”
“二虎,咋回事?”
二虎虽说人霸道,但也是个实诚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钱书记狠狠瞪了一眼二虎,“你个瘪犊子,看他们走了我怎么收拾你。把那俩人带出来。”
我跟张大爷被人放出来带到打谷场,见到这架势我有点惊讶。
打谷场上黑压压的两拨人,每人手里拿着锄头,镐把,耙子。
“什么情况?”我忍不住问道。
“刚才二虎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我想再听听你的说法。”
“你谁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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