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蓝衣的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腰不好,膝盖也不好,阴天的时候还会偏头痛。她总觉得自己老了,其实也才不过五十来岁。
这几年,老丑儿总共在家也没待几天,守在家里的蓝衣最远也就是去趟省城,更多的时间不是在县城就是在向阳山,而一时间名声越来越大的老丑儿BJ上海,甚至香港外国的飞,两个人在一块待着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俩人的交流越来越少了。老丑儿好不容易回到家,还是工作上的事情,要么就是应酬,而蓝衣能跟他说的,除了天新、天意,就是家长里短,对于这些,老丑儿已经听了二十多年了,每次蓝衣都是颠来倒去说这些陈年旧事,老丑儿听厌了,也听烦了。
“是,你见识多了,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了。行行行,你跟谁说得来就去说,我说什么你早就不爱听了——”
每次回家想着好好聊聊天,但是聊着聊着就起了争执,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你有空去医院看看,我看啊,你是更年期了。”
蓝衣听不太清楚大家常说的更年期是什么,总觉着是老丑儿在骂她,说她的不好,便气不打一处来,和老丑儿又是一顿边哭边指责。老丑儿越来越没耐心。
“远的钟处长他媳妇儿刘老师咱不说,你看看庆好媳妇儿,你再看看登成媳妇儿,谁像你这样天天,就没个高兴时候,天天苦大仇深的,谁欠你了?这些年咱们这个家也差不多了吧,怎么还是不顺你意了?”
“我不如别人家的媳妇儿?那行啊,你去娶别人家的媳妇儿,你天天瞧我不上眼了,拿我跟这个比,跟那个比,你看看别人怎么做的?王庆好?你还有脸提王庆好?庆好媳妇儿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对他爱稀得不理的,你要是愿意,我也这么对你——”
“行,你就那样对我,我乐得清静!”说完,拍屁股走人了。背后,又是一阵唾骂声。
“我妈这是更年期,你就让着点她,这些年你在外面不容易,她在家哪儿又容易?你忘了以前她在家受苦受难的时候了?现在好不容易过好了,你们还要吵吗,把好日子都得吵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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